第63节(2 / 2)

向师祖献上咸鱼 扶华 2623 字 1个月前

红螺也不愿意拿这种小事和她多说,“算了,这点小事,你想做就做吧,反正只是些普通人。”

廖停雁就是这个时候发现了外面在下雪,她先是一愣,然后闭目一瞬,神识发现雪只存在于这一片山林,存在于她眼前所见。

后山松林上的雪还没化完,这一场大雪下来,大概又能维持很久的纯白世界。

廖停雁大开着窗户,任由纷飞的雪花飘进来,带走屋内的温暖气息。她来这里是想看雪的,知道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

红螺正和她说起司马焦,“你到他身边大半年了,他想起来多少了,有没有想起你?你们现在怎么样?”作为廖停雁最亲密的朋友,她总是很担心自己的朋友出现感情问题。

她说了半天,发现廖停雁没回答,她看着窗外的雪,脸上带笑。

算了,不用问了。

她耳朵一动,忽然快速说:“我说完了,先走,下回再见。”说完从窗户跳了出去,瞬间消失。

红螺一走,司马焦就走了进来,他自然地坐到廖停雁身后,抱着她一起看窗外的雪。廖停雁习惯性性靠在他怀里,手指微动,屋内的暖炉就开始散发热度,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如春。

下着大雪的时候,天地之间总是格外寂静。廖停雁有那么一瞬间想问司马焦,想起来多少了。他让这场雪出现,就表示他确实想起来很多。

可是,廖停雁终究没有开口问,她只是觉得很安心。

她很早就知道,司马焦迟早是会想起来的,他毕竟不是转世,而是寄魂托生。

如果说转世是一台电脑零件拆开,分开重装到其他的电脑上,那寄魂托生就只是一台电脑重装了系统,还是备份了资料的那种。就算当初生下他的孕者没吃还魂丹,他的记忆也会慢慢找回来,只是之前廖停雁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真要说的话,她自己的记忆想完整找回可能还更难些。因为司马焦他只要随着年龄增长,就自然想起来了,而她每次都需要神魂的疼痛,才能想起来被洗去的记忆。

廖停雁这一辈子都在“顺其自然”,她捏着司马焦的手,感觉道他身体里那一点微弱的灵力涌动,慢慢困倦地闭上了眼。

顺其自然吧。世上的事都是越想越复杂的。

南方几个郡的大雪都停了,唯一没有停雪的只有无人踏足的一片枞景山。

司马焦和廖停雁去后山松林漫步,一把红伞落满了雪,变成了白色,林中有一处小径,通往山上一处野亭,两人反正无所事事,干脆拾阶而上,踏雪寻亭。廖停雁少有这种愿意自己爬山的时候,往常她都待在一个地方‘冬眠’。

正所谓春困夏休秋乏冬眠,是所有社畜的生活习性,哪怕廖停雁不做社畜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

两人走在山径上,司马焦走在前面一点,他头上没有伞遮着,肩上落了雪,廖停雁落后一步,她举着一把伞,自己遮着雪,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廖停雁转动伞,唰唰唰有雪落在司马焦的狐裘上,被他轻轻一抖就落了。

他扭头挑下眉,又继续不紧不慢走着,没把她的骚扰放在眼里。

山上那个野亭荒凉败落,破的差不多了,几乎被雪掩埋,两人转了一圈,踱步到亭边的一棵枯树下。司马焦伸手摇晃了一下,枯枝上的雪瞬间落了廖停雁满脑袋,她才刚收了用来装逼的伞。

廖停雁:“……”

司马焦在她反击之前,折下了那根抖落了积雪的枯枝。他的手指在枯枝上点了点,那根枯枝飞快长出花苞,眨眼就开了几朵粉色的山桃花。

这是回春术,很普通的一个术法。

廖停雁默然片刻,接过那枝在雪中露出粉色的山桃花。

司马焦便牵着她的手回去了。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我以前说过,只要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廖停雁晃着那枝不合时节的桃花,心想: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在这个世界,我唯一怕的不就只有你吗。

但她的陛下就像这一枝花,想开就开了,半点不由人。

第80章

廖停雁半夜突然惊坐起, 看到床边插在花瓶里的那一枝山桃花,伸手把身旁的司马焦给摇醒了, 震声问:“你都想起来了还让我变水獭给你看?!还假装蛇妖逗我玩儿?!”

司马焦没睁开眼睛, 哑声嘘了一声。把廖停雁拉回来按在胸口上,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脸埋在她的头顶。

司马焦:“睡了。”

廖停雁疯狂摇头, 甩了司马焦一脸头发,终于给他闹醒了。他只好放开廖停雁, 摊开躺在床上,捏了捏鼻梁, 斜睨她一眼。

廖停雁:呵, 半夜把人摇醒果然很爽啊。看到了吗,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司马焦:“你……不如坐到我身上来摇?”

廖停雁发出了嫌弃的一声“呃——谁要滚床单!”

司马焦坐起来,“好吧, 那我来。”他突然扑向廖停雁把她压在床上,然后滚了一圈。

廖停雁:“!!”你搞啥!

滚了几圈停下来, 廖停雁吹了一下甩在脸上头发,觉得司马焦是不是脑子又有病了?大半夜的滚床单?

廖停雁:“请问,你在做什么?”

司马焦:“自然是滚床单。”

廖停雁想起了久远以前的“摸鱼”事件, 脸色顿时有点狰狞,她一个用力,抱着司马焦的腰往回翻滚,“行, 来滚啊!”

外面守夜的宫人听到这大半夜的动响,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陛下和贵妃……啧啧啧,真是激烈啊。

两人玩闹一样滚了两圈,把床上的被单枕头滚了一地,廖停雁的脑袋撞到了床架,司马焦伸手挡了一下墙,让这场幼稚的游戏停下来,他的手掌捂住廖停雁的后脑勺,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好了,睡吧?”

廖停雁:“……”我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每次生气,就突发性被他传染沙雕,这人是有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