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蜜婚(蜜语) 小醋 2924 字 19天前

安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神情有些慌乱。

“还有,我当时并没有把简沉安出轨的事情公之于众,谁这么凑巧把我姐的事情告诉他们了?”霍南邶的目光深邃,定定地落在了安意的脸上,“安意,我没说,并不代表我不在意,你有点越俎代庖了。”

“我……南邶……你听我解释!”安意惶急了起来,几缕凌乱的发丝被泪水打湿了,黏在了脸颊旁,显得有些狼狈,“我是怕你再拖下去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真的,我怕你一心软,冬茜姐的苦就白吃了!”

霍南邶有些心软,毕竟安意是从小被他照顾着一起长大,有些话,他也不想说得太重。他抬手替她拂去了鬓角的发丝,语气再次缓和了下来:“好了,别这样,我没怪你的意思,走吧,去洗把脸,这样出去被人笑话。”

“你真的不怪我了?”安意怯生生地看着他,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算了吧,你从小就是这样,主意大得很,不过你记着,”霍南邶的眼神严厉了起来,“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背着我做事了,要不然,我们俩的情谊就一刀两断了。”

安意咬着唇,顺从地点了点头。

其实霍南邶心里明白,他说谎了。

在下午遇到简宓以前,他的确抱着想和安意试一试的念头,既然宁冬茜这么喜欢安意,两人也相处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组成一个家庭看起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他对爱情从来都没有很多幻想,他喜欢的,是金钱快速在手上堆积的那种刺激感,因此他对未来的家庭只有寥寥几个期许,彼此看得顺眼,不要管他太多,能对宁冬茜好。

这三个要求里,最后一条是最重要的,而安意,除了第二条有些不合格,其余两条都是满分。

然而,遇见简宓之后,他觉得身体里有某一小撮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在他还没有把这部分拽回正常的轨道之前如果贸然开战下一段感情,这对曾经情同家人的安意来说,有点不太妥当。

参加完首映礼后,霍南邶把安意送回酒店,自己则回了家,他的睡眠很好,可今天却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简宓的脸庞……

一阵熟悉的木质清香隐隐约约地传来。

霍南邶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简宓站在床前,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他记挂了一个晚上的唇和记忆中一样,小巧却饱满,水润中透着晶莹的光泽。

他矜持地笑了笑,神情冷淡,简宓却温柔地凑了过来,将唇覆在了他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

身体好像一瞬间就被烫到了,一股热流从肌肤相贴那处迅速袭遍了全身,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抱住了身前的娇躯。

“还要不要犟了?”他佯做生气地问。

简宓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那宛如琉璃一般的墨瞳仿佛盛了蜜一样,乖巧地摇了摇头。

他一翻身,把简宓压在了身下,惩罚似的咬了一口耳垂,耳垂是简宓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他满意地听着身下逸出了一声喘息。

那双墨瞳愈发氤氲了,微翕的双唇中,粉色一闪而逝。

他再也难以忍受,一个挺身埋进了温柔乡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送上,醋哥吐血了!需要你们的收藏留言才能止血\\\\(^o^)/~来猜猜霍老板醒过来会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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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扑倒么么哒~~

☆、第33章 杨枝甘露(七)

醒过来的时候,霍南邶身上黏糊糊的。梦中蚀骨的余韵依然在身体中残留,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呆滞了片刻才僵直了身子,感受着小腹上一阵又一阵的凉意:薄毯被弄湿了一块。

他狼狈地起身,在浴室里冲了一个澡,又把毯子扔进了浴缸随手在那处搓揉了几下,直到闻不出那股味道了这才作罢。

镜中的自己依然一脸的欲求不满。

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的缘故。

霍南邶不敢再想,只是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过两天等宁则然到际安,叫上贺卫澜一起去玩得high一点。

天还是黑的,外面悄寂无声,他心里烦躁再也睡不着,便起身想去阳台抽根烟,路过宁冬茜的房门前,他停住了脚步,犹豫了片刻悄然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朝南的客卧,布置得清雅宜人,窗帘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在床前留下了一束光线。

宁冬茜静静地侧卧在床上,就算他请了两个特护、一个保姆日夜照料,各种鸡鸭鱼肉、珍稀药材不停地补,宁冬茜也没能胖起来,记忆中那个身材姣好、美丽动人的姐姐,一去不复返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宁冬茜的精神状态比在晋山时好了很多,发呆抑郁的时间明显减少了,贺卫澜对此功不可没。

然而贺卫澜却对后续治疗并不乐观,他再三询问霍南邶:“你到底是希望你姐恢复从前的记忆,还是索性就这样维持现状?如果想彻底治愈,必须恢复记忆才有可能,如果想得过且过保守治疗,那就这样吧,我可以保证不会恶化。”

霍南邶也不知道。

他当然希望宁冬茜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把那个渣男给她的痛苦彻底抛诸脑后,然而如果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势必要让宁冬茜再次承受那些痛苦,那噩梦一样的日子,难道要重来一次吗?宁冬茜能挺过去吗?

宁冬茜无意识地呓语了一声,手臂从薄毯中伸了出来,露出了瘦骨嶙峋的手指。

霍南邶的眼中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忽然想要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父母还在时,宁冬茜的手不仅不瘦,还有些肉,指尖并拢后连个缝都看不见,摸在他的脸上软软的,特别舒服,隔壁邻居都说这是一双不漏财的肉手,以后宁冬茜一定很有福气。然而简沉安却把这一切都给毁了,而现在,她唯一的弟弟,居然还在梦里对着简沉安的女儿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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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都起来的时候,霍南邶已经恢复了正常,唯有陈阿姨看到被洗得乱七八糟的薄毯有些纳闷,霍南邶漫不经心地解释说是昨晚半夜喝酒的时候沾上了酒渍。

阳光很好,难得霍南邶没什么大事,便准备带着宁冬茜出去逛一逛。

陈阿姨要做饭,另一个姓王的特护陪着一起出去了,提拉米苏一听见门响,不用他们招呼就欢快地扑向了门厅,朝着那电梯“汪汪”地催促了两声。

霍南邶嫌烦,朝着它喝了一声,让它回到陈阿姨身边去,提拉米苏哀鸣了一声,瞪着湿漉漉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

可能女人都有点心软吧,刚才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宁冬茜忽然朝着提拉米苏招了招手,提拉米苏多聪明啊,立刻“嗷”的一声窜到了宁冬茜的脚边,拖着她的裤脚就往电梯里拉。

霍南邶没办法,只好揪着后领把它拎了起来教训:“不许在姐姐这里顽皮,不然把你炖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