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穿到古代当捕快 thaty 2692 字 15天前

卢斯却没管,转身到院子里,继续他每日的锻炼。不多时,红线与冯玲玲一起回来了。卢斯开门之后把两人拦住:“娘有些不舒服,睡下了。姐姐,你与玲玲躲在外办玩一会吧。别吵到了娘。”

“卢婶不舒服吗?三阳观的道长正好是被县太老爷接到了县衙里,卢家哥哥,你可要去请一请?”

“我问了,娘说她的毛病不需要请人。”卢斯做迷糊状。

冯玲玲轻轻“哎呀”一声,小脸红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这地界有十一二岁初潮方来的女孩子就嫁人了的,冯玲玲对这些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

红线却看着卢斯,卢斯发现,把视线转过去,她反而害怕的低下了头,后又鼓起勇气与卢斯对视:“弟弟,我还是留在家里找姑娘吧。况且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我也好给你们做饭。”

“也好。”

“那我就先走了,红线姐,栓柱哥再见。”

冯玲玲蹦蹦跳跳的走了,红线跟在卢斯身后,默不吭声的进了门。卢斯道:“姐姐,我有话与你说。”

红线打了个激灵:“娘不舒服,弟弟有什么……好。”

姐弟俩就到了卢斯的房间里,卢斯道:“姐姐,你现在对我,不像是对弟弟,倒像是爹还在世时,你对爹的态度。”

第23章

对柳氏得逼她,吓唬她,因为柳氏就跟个泥鳅一样,逃避已经成了本能反应,稍微有个空隙她就能钻过去,不把她压迫到绝境,她是绝对不知道什么叫向前冲的。红线却好得多,她更多的是在跟着柳氏学,是在卢斯的身份正式确立为一家之主后,把对待卢安猛的态度套用到卢斯身上,但从根本上来说,她还是知道自己思考反抗的。

“怎、怎么会呢?”

“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啊,我小的时候,娘已经病得起不来了,多是姐姐在照顾我。如今,爹去了,更该是你我姐弟二人携手与共。原本我不懂事……之前在病中,过去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我眼前闪过。姐姐,我这些日子总想着,是不是我真其实已经走了一趟奈何桥?不过是姐姐把我又给拉回来了呢?”

卢安猛可能在外为人仗义(烂好人),对家人可真是不怎么样。就说卢斯姐弟的生母吧。原主小时候的记忆,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卧病的。可卢斯却从没见她吃过药,病得狠了,就喝一碗姜汤。在卢斯三岁的时候,这人就这么去了,两个月之后,卢安猛就把柳氏带回来了。

跟柳氏也没什么仪式之类的,就是把人朝家里一放,跟卢斯姐弟俩说:“这以后就是你们娘了,要吃要喝找她。”

红线在家里就跟个透明人一样,卢斯毕竟是个男孩。四五岁的时候跟卢安猛还有些交际,那时候卢安猛在教他打猎的本事,可也是很简单粗暴的。突然之间,不知道谁跟卢安猛说了什么,卢斯就被扔去给村子里的老童生当徒弟了。

那老童生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读书跟念经一样,还整天神神道道的。卢斯跟着他,学得最多的就是做白日梦了,字只是会写两个,架子却端得够大。成天回到家里谁都不理,就只是抱着他的书看。

——他爹妈当初沾了毒,都tm的比这一家子人之间交流要多啊。

卢斯说得尽量诚恳,红线跟这个弟弟有的其实只是血缘维系的那点感情罢了,不过,红线如今也只有这点感情了,竟然就被感动得哭了起来。

“姐姐莫哭,我说这些,可不是让姐姐哭的,如今咱家渐渐好了,只差让弟弟我给姐姐再找个如意郎君了。”

“去!你这孩子,多大的年纪,说这些作甚?”红线轻啐卢斯,脸上发红。

“姐姐,你日后出嫁,弟弟虽然能护着你,可却不能像如今这样护着你了。日子还得靠你自己过。那么,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是像娘一样的,还是像对门孙家婶子那样的?”钱氏怂恿孙班头来占卢斯便宜,这是比较缺德的,但对于孙班头那个家来说,钱氏是个很不错的妻子,夫妻俩日子过得红火顺遂。

——何况人家钱氏也没说错啊,原主确实是个假道学烂好人啊。她哪知道,卢斯是版不对货啊。

“……”

“姐姐,你觉得她们的日子过得不同,是因为嫁的男人不同,还是因为自己的为人不同?”

“弟、弟弟……”红线有些惊慌,又有些雀跃,好像是有什么从她的心里发了芽,让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姐姐,这个时候了,你到灶间里烧点吃的吧。我饿了。”卢斯看着红线,没再朝深里说。现在卢斯需要锻炼身体,消耗大了,家里也有结余,就强硬的把一天两顿稀粥改成一天三顿干饭了。不过红线和柳氏依然坚持喝稀粥,不吃干饭,卢斯也就没法了。

“哦!好、好的。”红线怔然转身,直愣愣的朝灶间去了,还让并不高的门槛绊了一下脚。

卢斯站在门口,他一个痞子却当起了心理学家也是够够的了。但这一切的基础都来自于他的心理年龄和在见过的市面比两个女人多,可再多的,那就不是他能力所及了。

现在更麻烦的,是孙班头那边该怎么挽回。

这人都是惯出来的,可已经惯出来的人,再要把他掰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咋办?

“姐,铮哥在家里吗?”卢斯在灶间外边问了一声。

“啊?在!”

“我去他家一趟,姐你做好了饭菜闷在锅里就好。”

“哎!”

对于卢斯的到访,冯铮有点意外,因为冯玲玲刚回家:“栓柱?怎么了?可是婶子……”

“不是不是。我娘还睡着呢,没事。铮哥,这不是再有几天咱俩就要正式上任了吗?我想再多问你一些事。”

“行,你问吧。”冯铮笑着让卢斯进门,“你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好学得很。”

卢斯呵呵傻笑了两声,要是现代有人这么说他,他绝逼以为人家是讽刺他:“铮哥说笑了。我就想问问咱们县太爷、师爷还有两位书吏大人,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

“县太爷?”冯铮点了点头,“是我的疏忽,确实该与你说说这些。老爷姓胡,胡安山,在咱们食谷县是第八个……第九个年头了。”

“九年啦?”冯铮一开口,卢斯就忍不住打断了他,“这按照规矩,不是说县太老爷三年一个轮换吗?”

“是有这个规矩的,不过听说现在也有很多地方是六年才换。我记得三年前老爷还以为能离开,东西都收拾好了,可调令一直都没下来,凉了老爷半年多,才罢了。”

“这位胡大人把咱们县治理得不错,但这么一说,他也是想调离的?”

“毕竟咱们县太穷。”冯铮点点头,“别说是劳兴州,就是附近两三个州里,也少有这么穷的地方。”

“那这两年,老爷办事,是否就有些懈怠了?”

“这我就不太知道了,不过……师爷确实是与两位书吏越来越不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