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 / 2)

奸臣之子 花心者 2074 字 17天前

最多是个急功近利的罪名罢了,即便威胁蜂农的事被拆穿,又怎么样?一群贱民,皇上还能为了他们,杀了她的鸣儿?

“母妃,从前都是鸣儿听母妃的,母妃也听我一回好不好?”顾晏鸣苦苦哀求。

这次不一样,是他与顾晏生的交锋,他不能退,只能往前走。

上一回输,已经坏了他的心境,这回不能输,再输他这个人也离废不远,心只要坏了,人还能好到哪里去?

以后再遇到顾晏生,便会不战而败。

兴妃探手抚了抚他皱紧的眉头,温柔道,“不要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

顾晏鸣不听。

兴妃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男儿家怎么能哭呢,既然你要赌,母妃便陪你赌一场,最坏不过死一死而已。”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顾晏鸣想的乐观,可她完全相反,那种越往前走,心越慌的感觉,叫她十分想逃离这里,可为了顾晏鸣,她忍了下来。

女子本弱,为母者刚。

皇上住在养心殿,由众位嫔妃娘娘轮流照顾,身边几乎没缺过人。

今日是周贵妃,给他炖了小参汤,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喝下。

传话的人不敢声张,小声在周贵妃耳朵里说话,告诉他门外的兴妃和大皇子求见。

这不是扰皇上的清静吗?

周贵妃抬手就想否决,就以皇上病重,不见任何人为由。

谁料又生变故,也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惊动了皇上,皇上睁开眼,“叫他们进来吧。”

顾筝的位置离她很近,虽然太监小声在她耳朵说话,不过他还是听到了。

太监领命,传兴妃和大皇子进来。

俩人一进门便跪了下来,各自行了礼,被皇上问话。

“可是案情的事?”

“父皇料事如神,正是案情的事,已然有了进展。”

大皇子一挥手,让人把侯在门口的蜂农喊进门,跪在地上。

蜂农脚趾头被砍,走路不太自然,不过穿着干净整洁,明显打扮过模样,瞧着比原来顺眼许多。

“把你听到的,看到的,都如实讲出来,如果有半句隐瞒,我拿你是问!”顾晏鸣凶狠道。

蜂农一个哆嗦,想起被他扣在门下的儿子,不敢有所怠慢,缓缓将那天顾晏鸣教他的说辞说出来。

“前段时间深夜时分,我听到山上看蜂的狗儿疯狂大叫,觉得有蹊跷,便起来瞧了瞧,发现好些人给花儿下毒,又逮了蜂,叫蜂采带毒的花粉。”

他继续道,“他们人太多,我不敢声张,便偷偷的看着,眼瞧着那些人逮走了我的蜂,砍走了我种的千日红,我偶尔间听到他们谈话,说什么办好了这事才能向三殿下邀功云云。”

“我的三儿子顾晏生?”皇上依旧躺在,枕着周贵妃的腿,随口问道。

蜂农从未与他这样的人说过话,一下子慌了神,强装镇定道,“想是没有别人了。”

皇上瞥了一眼过去,那一眼不是看蜂农,是看向顾晏鸣,“继续。”

顾晏鸣连忙又将何钰送的书交给父皇,“这是从三弟弟房里搜到的,妄父亲对他一片真心,将他从冷宫里放出来,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

有人将书接在手里,恭恭敬敬传给皇上,皇上看了两眼。

书里缺了一页,还有块手帕,里头包着烧过的灰,细瞧上面还有几个字。

每一次字样都很巧合,不是‘花粉’便是‘毙’的字眼。

何钰给他时,只有几个字眼,现下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几个,掺杂在一起,叫人分辨不出真假。

那字样是从同一个作者的书上剪下来的,找不到《道家》,但是找到了另一本书。

“父皇,此书名为《道家》,是一位道士写的,此人见多识广,曾在游历中见过类似的作案手法,定是被三弟弟学了去。”

他低下脑袋,“儿臣还有一事要报,曾经销声匿迹的神医吴不死,突然出现在周家。”

“制作七生七死毒的过程繁琐复杂,当今世上只有五个人会,一个便是三弟弟的母妃,第二个便是三弟弟,还有一个号称毒母,如今下落不明,再就是一个不知是谁的神秘人,最后一个便是此神医。”

“父皇,这世上没有巧合,吴不死出现在周家,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父皇的毒,八成也是此人所制。”

顾筝看了那书,撑起身子要起来,周贵妃了然,借了把力给他。

他坐起身,面色苍白中带了几分阴沉,“来人,传顾晏生和吴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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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能出宫,顾晏生自然也可以,他这两天闲下来,便时常出宫,找吴不死讨论医术。

吴不死是真的死板,当初请他时确实花了一番功夫,顾晏生将母妃传下来的毒术秘方交给太尉,太尉才将人请来。

请来人家也不做其他的,只探讨毒术和医术,毒与医本就是互相关联的,俩人还算有几分话题。

除了医术之外,顾晏生只要谈起其它的,他便转移话题。

还跟个小老头似的,喜欢找顾晏生争辩,争不过便气的脸红,特别有骨气的好几个时辰不理顾晏生,过后又乐颠乐颠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