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她不肯呢?”保镖们都领教过副总的泼辣和无理取闹。
“绑回来!用枪逼着回来!这还用我教?”他有些怒了,不再等保镖回应便带着另一拨人飞速去了老宅。
冷家的老宅,很久没有来过,他走了,佣人也少了,愈加显得荒廖,心中莫名闪过一阵酸涩。
“少爷,你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管家从花园里出来。
冷彦看着管家花白的头发,脸色略缓,“管家,最近好吗?”
“好,好!有劳少爷牵挂。”管家欠着腰。
“曾妈呢?”他的目光在空阔的大院扫了一遍。
“她出去了,还没回来呢!我叫人准备饭去,少爷还没吃吧?”管家慢吞吞地往屋里走。
“不用了!管家,我坐坐就走!”他在冷家住惯了,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屋,管家便站在他身边,指挥着人给冷彦倒茶。
“管家,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冷彦不习惯管家这么站着。
“是,少爷!”管家很谦卑地退出了客厅,冷彦看着他略微蹒跚的背影,感到一阵凄凉。
对于管家两口子,他冷家是感恩的。
曾妈是将他带大的人,这且不说,管家对冷家更是恩重如山。
小时候,父亲带他和冷翊出海,遇上暴风雨,父子三人在破烂的游艇中飘摇,是管家驾着划艇来救他们。当时,父亲抱着冷翊跳下游艇,管家则牵着他。
游艇一块破板突然倒了下来,管家推开冷彦,自己的腿被砸断,而冷彦只倒在地上,背部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后来父亲谈起这件事总是充满感激,可是管家却只是谦卑地说,“幸好游艇出海的距离还不远,否则他无论如何也赶不上!”
从前有很多时候,他都反手摸着这条疤,想着管家两口子的恩情,许多可忍的,不可忍的,都忍了,如今,再忍下去,就会威胁到他自己的孩子,威胁到唯一,这是他的极限。
大约一小时后,静岚被保镖推推攘攘而来,进门见到冷彦,怯生生地叫了声,“彦!”
冷彦直直地盯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静岚被他这样的眼光看得发怵,“彦,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冷彦靠在沙发上,双腿相叠,眼神令人捉摸不透,缓缓说道,“静岚,我在想,我们认识了二十几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会是什么样的人?”静岚低下头,“难道你不清楚吗?我是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