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信王从箱底取了玉儿的嫁衣,换上一副痴傻的笑脸,一路撕扯,大叫着到了前院廊上。
后院里的下人或被他收买,或成了他的心腹。而前院还有几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一面做眼线,一面待命,只要他的叔父一个密令,他们便会悄声无息地要了他的性命。
他未敢掉以轻心,人前或癫狂或发痴,隔几日总要演一场叔父的眼线想看到的戏码。
这场表演给他带来了不少快乐,至少面上是如此。他很少这样畅快的大笑。
这边信王沉浸在某种快乐里,那边独自待在房内的玉儿也在自娱自乐。
房间不大,陈设也有些简陋,但这分毫不影响玉儿的兴致。她已经玩遍了摆在按几上的物什,几个屉子也翻了个遍。
里面有一只在她看来颇为古怪的大鸟,有很多羽毛,却没有头和眼睛,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拔了一根最好看的羽毛,握在手里。
大鸟没有喊痛,她有些无聊了。又趴在地上爬来爬去,口中学着家中后院里的那只小猫,喵呜喵呜叫着。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她慢慢往那暗处爬去。
在下人的窃笑声中,信王玩得有些累了,他把破碎的嫁衣甩到一旁,拍拍手,木起脸回转身,往后院跑去。
刚踏进院门,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俊朗的面容中透着淡漠,眸色阴沉。在玉儿面前他不需作伪,因她什么都不懂。
推开门,玉儿并没有立刻扑上来。
玉儿。他还如往常那般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小傻子不见了。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环顾房内,几个柜子都有被翻捡的痕迹,他心里转了几百个念头,一个可怕的猜测慢慢浮起。
蓦地一串咯咯的笑声,透着孩童的无忧无虑和一丝得意,主人、找玉儿。
她在和自己玩捉迷藏?他心头火起。不露声色道,玉儿,出来。
又是一串快活的笑声,玉儿从暗处爬出来,爬到了他脚边,伸手抱住他的腿。主人……玩……
信王蹲下身,挟着她的两腋慢慢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她藏身的地方有些脏,身上满是尘灰,鼻尖也沾了一点,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猫。只是眼下它并不会受到主人的怜爱。
燮信放她到椅榻上,抬手便往她面颊上挥去,玉儿跌在地上,呆了呆,那颊上火辣辣的,她不禁痛得大哭。
她幼时时常挨打,那商人嫌她碍事,常在她母亲喂奶时把她一把夺过,随意丢在地上,她又爬过来,商人正在兴头上,一脚把她踢出去老远,她跌了几个跟头,身上流了血,哭过后仍要往她母亲那儿去。
后来随商人回了家,后院里的小孩在一起玩,她也要凑过去,被较大的孩子一巴掌打到地上,口鼻都流血了,她过一会儿,仍会爬起来,摇摇晃晃朝他们走去。后来她长大一些,因为一次被他们打得重了,昏过去好几天,商人便不准人靠近她了。
信王站在原处垂目看她。她一面哭,一面仰脸望向主人的脸。随着她的哭闹,自己裹在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腿。
他俯身抱起抽噎不止的女童,走到床榻旁,又慢慢把那衣衫从玉儿身上褪下。玉儿伏在他肩头,哭声渐渐小了。
趴过去。信王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只是如常的命令而已。
玉儿脸颊胀痛,可听了主人的吩咐,还是按着主人教她的话,慢慢趴好,雪臀高举。
啪的一声脆响。玉儿怔了一下,又放声大哭。
信王挥掌一下一下的打在她丰润挺翘的臀瓣上,没几下那雪臀上就满是红红的巴掌印子。
玉儿知道错了么?信王停下手,淡淡发问。
玉儿哭得哽咽不止,没来及回主人的话,右边臀上又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