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盛大毕业季,西游记结局(中)(1 / 2)

随着叶里藏花和独去的声名鹊起,《匠录》十一月刊的销量总算有所回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长安行》以细腻的笔触和入微的情感描写,淋漓尽致地铺开了一幅女性视角下的江湖水墨画,给人十分新奇的阅读体验,此外,作者藏花清新婉约的相貌也为小说加分不少,很快聚集了一批宅男武侠粉,不知其真实意图地为“藏花大大”摇旗呐喊;

而《秋分未分》的校园爱情故事也徐徐展开,虽然是女性视角的小说,但是,行文间对男生心理的描述十分精道,描述感情的文字也十分克制和隐忍,整体感觉像是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博士男在诉说自己的真实经历,“独去”的笔名也洋溢着一股寥落的气息,编辑部普遍认为这是一个男性作者,和以女性视角创作青春爱情小说的薛慕亮一样,只有苏瑾认为这是一个感情经历丰富、学历极高的女性作者。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让一个男人去模仿女人,他一定做得比女人还女人,为什么呢,因为他在模仿的过程中,一定是抓住所有能代表女性特点的动作和神态,实际上呢,每个人都是复杂的综合体,真正的女人有时候会有汉子的一面,反之亦然,女孩子去模仿男生,肯定是公鸭嗓子,三句话不说,就要骂几句脏话来显示自己的粗糙和阳刚,实际,男生们有时候也会很娘娘腔。”

苏瑾为了更快地融入到《匠录》的集体中,每天都会尽力抓住适当的机会参与到大家的话题中,关于“独去”的讨论,她是唯一一个和大家观点不同的人,所以发言的机会更多:“同理,作为地球上最高级的生物。人类的情感最为复杂,让一个男生去描述男性心理,他可能会因为这种复杂而无法准确地提炼出代表性的男性心理特征,所以述诸文字的时候反而模棱两可。相反。女性作者对男性的了解都是通过固有的理论和自己的观察所得,她没有当局者迷的劣势。真正写出来的文字可能更具有代表性。”

苏瑾侃侃而谈,有理有据,青椒第一个动摇,说:“《寻欢乐园》的作者就是女的。有人评论说这本书撕去了男人最后一块遮羞布。”

“噢,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看了宝贝,男人看了流泪’的大作吗?”常有道撇嘴道。

“看吧,常主编你语言中的攻击性正好印证了这本书的可怕。”

“我是不屑好吧,你们难道不知道咱们老大对这种情感类书籍最为反感嘛?”

“柳总是讨厌假模假式,信口胡说的情感专家,不是这种科学著作。”康令月纠正道。

“口说无凭。我现在就把这本书发到群里,看老柳怎么说?”

常有道说着果真把《寻欢乐园》发到工作群,问:“老柳,这本书看过?”

柳敬亭当然没有出现。徐晴回复道:“他在忙,小常你怎么敢提这本书?”

徐晴回复完,几个女孩纷纷回捂嘴笑的表情。

“晴姨以你的境界,还看这本书?”

“呵呵,这本书的作者是我心理学的导师,里面还有一些例子和实验是我收集整理的呢。”

常有道反应迅速,回道:“我说呢,这本书通过实例,利用分析归纳的方法,对男性心理的挖掘和揭露,简直入木三分,我偶然翻看了下,看得我是汗流浃背,感觉自己完全被看穿,无处可藏。”

“老常,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高层在谈话,不要插嘴。”常有道把苏瑾的梗拿过来用起来。

“你们怎么突然聊到这本书的?”徐晴问。

“不是,本来是在猜独去的性别,我们都认为他是男作者,米苏则认为他是女作者,大家争论着就扯到性别心理学上,然后提到这本书,对了,晴姨,你觉得独去是男是女,老柳怎么说?”

“两种可能,一种是智商极高的男性,一种是经历丰富的女性。”徐晴说。

“晴姨这个分析全面、准确,我竟无法反驳,应该没什么误差了。”

“写作本来就像唱大戏,化了妆之后,安能辨出是雌雄。文笔细腻的男作者你们见得少?出口成脏的女作者你们见得少?”

“行了,等柳敬亭拍完这段,我问下他的意见。”

徐晴也猜出了大家的心思,毕竟在大家的心目中,只有柳敬亭才拥有最终极的权威,这种信任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

柳敬亭还没来得及跟大家分析独去的身份,遥远的德意志却如期传来赫斯塔的声音。

“我还要把这个奖献给东方的柳敬亭先生,尽管世界都在注视那场可笑的赌局,但我仍期望你能摈却名利心,专心文字,等待你破茧的一天,贵国古代有位老夫子曾经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与你共勉。”

赫斯塔深谙中国古代文化,对诸子百家也多有研究,提起他们的名人名言,可谓信手拈来。

作为目前文学界最炙手可热的诺贝尔文学奖新科得主,赫斯塔的话一旦传开,立即成为各大媒体文化版的头版头条,这段话说得冠冕堂皇、胸怀博大,将一个长辈对后辈的训诫和教导塑造得极有教育意义,即使传到中国,也赢得一片赞扬,特别是一些公共评论员和高校教授。

诺贝尔文学奖积威多年,地位崇高,赫斯塔推门而入,身份地位一跃千里,她的作品内涵自然也随之今非昔比,一字一句都拥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倘若柳敬亭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未免就太有失体统。”

这种风格的话来自某些教授。

“赫斯塔信手夺诺奖,公开喊话柳敬亭,中国或成最大输家。”

这种风格的话来自公共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