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垂下视线,面上若有所思,白小春一瘸一拐走近,韩深以为他俩认识,会打个招呼,但只是平静地一错而过了。
与此同时,韩深闻到白小春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臭味,但人一直在笑,露出一排稀疏的牙齿。
陈尘跟在他背后走了出去。
从礼堂到教室,保持短暂的距离,也没有任何逾越的举止,只是视线时不时落在这跌跌撞撞的背影上。
韩深看白小春进了文科班的教室,问:“你认识他?”
陈尘点头:“认识。”
“他认识你?”
陈尘抬起细长的指骨抓了下耳侧:“也许认识。”
校园里身体残疾的学生,一般是心照不宣的沉默焦点,在来来往往的人海中面熟几年,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
韩深没再问了。
陈尘不是问什么说什么的老实人。
回教室时临近下课,韩深只写了两道题正好打铃。陈尘拉着他起身:“走吧,吃饭。”
跟李斐几个人一起,浩浩荡荡的男生队伍出了校门。
附中校门口要养活一大帮学生,时常给桌椅板凳摆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来晚了就坐露天里。
他们几个人来得早,到店里点了菜。
“韩哥?我听张正阳说你今天上去跳舞,帅爆了,真的假的?”李斐边敲筷子边问。
陈尘说:“我作证,真的。”
李斐竖起大拇指:“下次选拔什么时候?我他妈冒着被老秦拎回教室打死的风险也来看你!”
“……也没必要。”
“欣赏美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