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李朝生的传话(2 / 2)

忤逆在这个时代可是大罪啊,晚辈忤逆长辈轻者打板子,重者可以杖毙啊。

这人一上堂李朝生就知道这案件的忤逆可能性很小,原因也很简单,一上来就见到一个膀大腰粗满脸横肉的中年悍妇,扯着一个瘦瘦弱弱跟小鸡子的柔弱女人上来,柔弱女人苦苦哀求,可是中年悍妇却破口大骂。

你就看这一幕,这悍妇说他儿媳妇拿茶杯把自己开了的可能性就很小,因为这体格对比,只要儿媳不傻,这明着动武的可能性太小了。

你要说这小瘦弱女子下砒霜毒杀了悍妇李朝生还能相信,可是你说她直接拿茶碗开了这个明显打不过的恶婆婆,这不符合常理啊。

再看这婆媳的彪悍程度,李朝生瞬间就明白了个大概,再一询问就知道怎回事了,明显就是婆婆看儿媳妇不顺眼,故意刁难啊。

这种事情还真的挺难处理的,毕竟清官难管家务事,附近看热闹的百姓也很多,当看到这对婆媳就有人说起这婆婆平时如何刁钻了,如何欺负儿媳妇儿,可是按照这个时代的道德观念,长辈送晚辈忤逆,晚辈没忤逆也是忤逆啊。

恶婆婆在公堂上跪地磕头请李朝生打儿媳妇板子,而且是扒了裤子打,这个年代扒了裤子打一个女人,真打了,这小媳妇儿也不用做人了,出门就能吊死。

李朝生知道这事枣手,想了想直接给出的判决是:儿媳忤逆,乃是儿子管教不严,当为首恶,先打儿子,并且问恶婆婆要死要活。

恶婆婆听了这话当时傻眼了,恳求李朝生手下留情,李朝生岂能被一个老妇左右,直接让人把儿子拖下去打三十板,听到儿子的惨叫,恶婆婆哀求县尊手下留情,小媳妇儿也哀求饶了她家男人。

李朝生这时看着恶婆婆道:以后你们家不管是谁忤逆了谁,只要是你们婆媳闹事,就打儿子。

事后谷子问李朝生婆媳闹矛盾,打儿子是不是有些武断了,李朝生回答是: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妈跟媳妇儿都摆不平,挨打也是应该的。

第二件案子,就纯属找事了,本来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普通邻里纠纷,就跑到了李朝生这里告状,李朝生当时就愤怒了,他坐堂是来解决邻里之间谁多占了谁家地一尺地的事情吗?这事不应该是里长管的吗?

李朝生当时就想惩罚当地里长,可是想想不对,这事不能惩罚里长,自己要是惩罚里长,里长肯定会强调百姓不可无故去找县尊告状,而慢慢的这件事就可能变味,变成了地方里长阻止百姓告状。

那李朝生设置这个百姓举报干什么?

因此里长还不能惩罚,不惩罚里长,可是这以后这样的案子自己也不能都管啊,要是都管了,李朝生不用干别的,可以干村主任了。

而且还有可能被这种事情耽误了真正受了大委屈百姓的事情。

想了想去,李朝生想到了这封建社会的糟粕,那就是这个时代非常流行的,以民告官,不管有理没理先吃一百杀威棒。

看电视还能看见,告御状还要先滚钉板,跪铁钉等等可怕的刑法

而李朝生不能学封建社会那么迫害老百姓,但是李朝生却可以在此基础上改良。

所以后来李朝生规定,若是以鸡毛蒜皮小事或者诬告诽谤之事来告状,查清缘由之后,当重打三十棍以作惩罚,情节严重者,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有了这个规定之后,果然再也没有无事生非者前来县衙告状玩了。

洪承畴等张望可吃饱喝足,便开口问道:“你家县尊让你来见我们所谓何事啊?”

听了这话张望可把手里酒壶放下道:“三位大人,我家大人有句话想要让我带给三位大人。”

“哦,何话?”

听了张望可的话,三个人神情都是一正,互相对视一眼,齐齐问道。

张望可这时抱拳以表示对李朝生的敬意道:“我家县尊说:我蓝田县安居乐业,百姓和睦,安分守己,对朝廷恭顺有加,赋税不曾少过一分一厘,可是皇帝却受奸臣懵逼,竟然要把蓝田划归给张献忠这个流寇反贼,他心甚痛,不明白朝廷把蓝田当做什么,把蓝田百姓当做什么?”

“故我家县尊发誓绝不会让张献忠来祸祸蓝田百姓,因为这里是我蓝田人的家,谁要是打蓝田人家的主意,我们蓝田人就要跟他拚命, 现在县尊派我来知会三位大人一声,朝廷的圣旨已经到了山西,若是天使到了蓝田,宣读圣旨,县尊恐怕就要抗旨不遵,到时候免不了与朝廷为敌,与三位大人为敌。”

“我家县尊心生不忍,让我来告诉三位大人一声,若是圣旨到,兵戎相见之时,请三位大人莫要怪他,这是朝廷逼他的,当然若是陛下回心转意,圣旨不到,那么我家县尊与三位大人依旧是好朋友。”

张望可说完这话看着三人面色都变得怪异起来,一抱拳道:“感谢洪大人招待,在下话带到了,便先走了,告辞。”

说完张望可转身就走,屋里只留下洪承畴三人,三人彼此都不说话了,孙传庭这时看着洪承畴卢象升明知故问的道:“李朝生此举何意?”

卢象升没说话,洪承畴眯缝起眼睛道:“跟咱们要投名状呢。”

卢象升皱眉道:“怎么办?截杀天使这种事情卢某绝对不会做的。”

“那你愿意跟蓝田开战?”

孙传庭问道,卢象升闭嘴不言看向洪承畴,洪承畴这时微微皱眉,捏着酒杯,孙传庭这时说道:“咱们能不能不杀天使,还让李朝生接不到圣旨?”

“什么意思?”

卢象升看向孙传庭,孙传庭道:“找人扣押天使,等事情结束,再放了天使,如何?”

卢象升闻言还没说话,洪承畴便喝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