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我们要找的这人,和雷泽师兄一样同为胎息境,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可并不少。”张端宽看着师弋,指着那张符契上被划掉的北海钓叟四字,笑着对师弋说道。
师弋从张端宽手中,接过北海钓叟所签订的那张符契仔细对比,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两张符契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师弋见此便不再犹豫,他划破手指将血滴在符契之上,血滴在符契之上晕染开,越散越大渐渐地覆盖了符契之上的所有字迹,最终慢慢淡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时,师弋能够感觉到,好像有一把无形的枷锁套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暂时对他全无影响,但是师弋能够预感到,如果他做出违背符契内容的事情,那后果肯定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恐怕会生不如死。
同时师弋有些明悟,雷泽和张端宽今次上门,能坐下来同自己谈,并非如张端宽所言,是因为张姝音乃是雷泽徒弟的原因,至少不全是因为这个。
彼此之间交情并不深厚,他们原本可以直接杀人夺宝, 毕竟他们需要的只是耀金钩而已,令他们投鼠忌器选择与师弋合作的主要原因,则在於他们不确定,北海钓叟的那门来无影去无踪的遁术,是不是也连同耀金钩,一并被自己得到了。
况且纵然师弋没有得到遁术,只凭借他能杀死北海钓叟,也不能排除师弋本身没有掌握高明遁术,不然很难解释师弋是如何防止北海钓叟逃走的。
毕竟他们二人并不知道阴符的存在。
他们怕万一交恶之后,没能杀死师弋,到时师弋直接遁走,不能达到目的,反而会得不偿失。
不过,如今既然双方已经把符契签下,师弋倒不怕对方发现,他并不会北海钓叟的那门遁术,以至於反悔,毕竟符契的约束力,也不仅仅只针对师弋自己,对於他们而言同样具有效力。
“嗯,很好。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我们事不宜冲,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五功山吧,毕竟之前因为北海钓叟突然死亡,实在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雷泽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收起符契,对着师弋说道。
对於这一点,师弋自无不可,早点完成交易,对彼此双方都有好处。
看着二人离开,师弋静静的坐在房间之中,之前成功进阶伏气期的喜悦,因为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被冲的丁点不剩。
师弋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五指成拳将手紧紧的攥着,而后又轻轻的张开,同时叹了口气,暗道:自己还是太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