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妤站在旁边,抱着胳膊看好戏,看的那叫一个痛快。
这边杨兰花要输了,她就跑过去给杨兰花助威:“婶婶,你不能这么老实,让人家骑到脖子上来,使劲打,打服了她!”
那边小情人要输了,她又跑过去鼓励人家:“你年轻漂亮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哭给他看,快点,快点。”
……
这是眼睛看不清的表现?
陆司琛皱眉看着郑瑾妤在屋里跳来跳去,有两次他都以为她要踩上什么东西摔倒了,甚至都做出了伸手扶她的准备,可谁知道她轻轻一跳就躲过去了。
这哪是看不见的表现?
之前他让好兄弟给郑瑾妤做了检查,可是什么结果都没得出来。
郑家的女儿眼睛有问题这是众人皆知的,不可能有假,到底中间出了问题呢?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眼睛忽然好了?
被保安拉开的一家人仍在咒骂不停。
孙大山甚至说出了离婚的话:“过不下去了,真是过不下去了,离婚,离婚。”
他一边说着硬气的话,一边哄着自己的小情人。
见她受到委屈,比自己被挠了两把还生气。
杨兰花更生气了,躲过保安的阻拦,再一次冲到孙大山面前:“好啊,你为了个小贱人,竟然要跟我离婚,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她说着又要动手,孙大山脸上两道血印疼的他呲牙咧嘴,见杨兰花又来真的,赶紧用手挡了一下。
这一挡,又挡出了杨兰花的怒火,她喊了一声晴晴给我揍那个小贱人,这一家人很快又打到了一起。
这次比较凶猛,郑瑾妤不敢往前冲了。
她从第一战场退回来,扶着陆司琛的轮椅往回退了退,把地方都留给孙大山一家人。
嗯,还知道担心他被波及,给他往后拉了拉轮椅。
陆司琛是第一次感觉,娶个媳妇好像也不错。
孙家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打完的,郑瑾妤都不记得了。
回到家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站酸了。
陆司琛倒是一副悠哉悠哉心情很好的样子。
郑瑾妤心里不服气,陆司琛坐了一下午,当然像没事人似得,就差有人给他倒杯咖啡,弄个果盘了。
她可是实实在在的站了一下去。
“唉,腿好酸,”郑瑾妤瘫在床上不想动。
陆司琛滑着轮椅走到她身边,淡声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郑瑾妤想抬脚踹他:“不需要。”
陆司琛弯了下嘴角,挪到了床的另一边。
郑瑾妤这会正闭着眼睛,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陆司琛试了试想站起来,但是最终还是努力用双手撑着床特别费力的挪到了床上。
本来看了一下午戏,郑瑾妤累的不想动了,可是没吃晚饭,肚子很饿。
她饿一会倒是没什么,人家陆司琛可是入赘的新姑爷,怎么能让人家饿着呢?
所以郑瑾妤爬了起来。
陆司琛这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貌似也睡了。
郑瑾妤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喂,起来吃饭吧,否则半夜要饿的。”
陆司琛自小一个人惯了,结了婚才算有了伴,那种感觉很奇妙,不似有血缘关系那种割舍不断的感情,但又有些无法言说的牵绊,总之难以形容。
所以他现在每当感觉到身边都有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的安心。
他出生之后不久母亲就病故了。
在他刚学会走路的时候,父亲把继母娶回了家。
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继母之于一个孩子的意义,父亲让他喊继母妈妈,他便毫不犹豫的喊了。
而继母也真的把他抱进了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满脸疼惜。
再后来,他有了个弟弟。
继母对他很温柔,他一直以为继母对他和弟弟是一样的,甚至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和弟弟不是同一母亲的事。
让他认清这一切的转折是他八岁那年,家里起了一场大火。
他和弟弟被大火困在同一个地方,继母只救走了弟弟。
他拼命的喊着:“妈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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