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散尽诸法绝神通(1 / 2)

大道争锋 误道者 2597 字 5天前

张衍见萧穆隐遁起来,一看就知,对方这是打着久战的主意,要是按照寻常路数来与之相斗,那非要缠战个数百上千年不可,只他恰好有克制手段,把心意一起,那玄气大手又是显现出来,此次只是向下一拿,仿若在那滔滔星河之中拨动了一下,霎时自万界划过。

下一刻,观战之人都是一惊,却见萧穆竟是被大手抓了出来,而拿住的也并非是其中一个,而是那千千万万,隐遁在诸界之中的所有化身,可全即是一,其化身既是一个不漏被全数拿住,那正身自是也被逼出来了。

张衍这玄气大手亦是这些年中由心神观想凝聚而来,并化用了鲲府之中某种禁制秘法,可称“无来处,无去处,知即现,观即在”,不知回避之法,就无法脱去。唯一缺憾,就是凝练时日不长,故只有一瞬之威,对手只要法力足够,那自是不难挣脱。

可是这个漏洞此刻却是被阴阳纯印给补上了,虽是一瞬间的冲滞,可足够这宝物斩中对手了。

萧穆虽是被迫显身,可并未到那山穷水尽之时,他知阴阳纯印下来必至,因此不待这宝物斩落下来,又是祭了一个相影出来,待白虹一闪而过后,却是成功抵过了这一斩。

张衍见他避开,神色丝毫不变,方才萧穆能以此法避过阴阳纯印斩杀,现在要做到这一点也是不难,可这等神通不会没有代价,躲去一次他便斩杀一次,却看其能承受许久。

萧穆虽逃过一劫,可也是明白过来,这隐遁之法怕在对手面前并无用处,这在以往斗战中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总有一些对手能够克制他的手段,甚至压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好在他也不仅只是这些本事,他们三人平时分开修持,可是鉴一神法却是共炼之法,故是彼此神通道法其实是可以相互借用的。

可这毕竟不是自家修炼得来,每一回使用,用去元气都是极多,所幸这里还有那件可以补纳元气的道宝,才可维持得起这般消耗。

他们三人之中,纯以遁身之法而论,以邓章的神通最为高明,其之法门称之为“道见非道”,此乃是以无情道法为根本,演化出来的一门秘法,只要使了出来,以道法分神形,无情有情二法对面而立,各不相扰,只要你不曾修炼得无情道法,那么永无法触及此道中人。

他们三人曾多次以此法避开有情道众的追索,只是萧穆自己也能感觉到,这般修炼下去,要是真是攀上上境,或许三人气机功法、乃至神意思绪最后都会合化为一,自身驻世印痕都会被抹去,只会留下一个更为完全的个体,可便是如此,那也是攀升到了大道上境,故真到那一日,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此刻他把法力一转,就将这一门神通借来,随后起法力一转,就自立定虚空不动。

张衍驭动玄气大手上去一拿,可这一回压下,却如同划过一个虚影,并未能触及对方分毫,他目光微闪,心下一察,发现对方气机虽是未必,但却有一种空空落落之感,好若其已不再存在於世上,立刻知晓,这当祭动了某种神通,但只要是神通道术,就不可能不消耗法力元气,似这等玄异妙法,更是如此了,对方是绝然不可能永驻其间的,故也无需去寻那破解之法,只要耐心等其出来便可。

萧穆入借得神通避过袭杀,也是在寻思破局之道。一味隐藏不妥,只有施加十足压力,方能解此困局,他虽攻杀之法最为犀利,可对方法宝极多,自身优势并不大,要想抵消不利,那就只能使出更多神通手段。

心思一转,暗道:“此刻唯有先借得那等法门了。”

有了决定之后,当即又是起意观想,自那鉴一神法中索取伟力。

这一回,他借来的乃是殷平观想出来一座“无端绝域”,此法除了自己可以藏匿之外,更多的是用来封镇对手,尽管至多只能困束十来息,可正是因为如此,方才容易达成,而且一旦将对手制住,他就可以从容调遣手段了。

他这里一动,邓章、殷平二人也是察觉到了。

殷平起神意言道:“不想萧道尊被逼到了这一步,要是从我辈这处借去的神通仍是无用,此战赢面便就不大了。”

邓章道:“未到最后,难知结果,”他略一沉吟,“借得神通越多,破绽也是越多,你我随时做好救援准备就是。”

殷平回道:“知晓了。”

萧穆停顿有几个呼吸之后,这才准备开始动手,只是接连借来神通,也并不没有代价的,承受外来神通越多,压力也是甚大,自此刻起,一举一动,法力最低也会是之前数倍,直到他还了回去为止。

虽他能够支撑下去,但是运使之间是会出现破绽的,这未必不会被对手抓住,故是已决定将杀招一齐拿出了出来,若是胜不过对手,那就干脆认输,万年时间,他们还等得起。

因“道见非道”分而对立之法,在他使动此法之后,自然也是无法触及有情道众,所以要攻袭对手,就要从中退了出来。

於是心意一动,将此法撤去,同时转动法力,将那“无端绝域”推动,霎时照入现世之中。

张衍一直留意对手动静,忽觉对方气机再度现出,就知其将要动手了,只是这等时候,他却发现此人原本游走不定的气机似有刹那停滞,他目光一闪,立刻抓住了这一丝破绽,起得神意,反覆推演其正身所在,只是未想到,这一回竟是顺利无比,对方好似对此毫无防备,几乎於那瞬时之间,就将之堪堪算定了,可还未等他发动,周外骤然一黯,竟是一时什么东西都感受不到,好似从那万事万物中被隔离了出来。

不用多想,也知是定然是被困入了某个束禁界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