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欧阳悠踏步离开了。
楚晨曦的眸光紧紧相随,直到她的身影看不到了,他才撇过脸来。
李月儿委屈怜人抽泣着,再次深情款款呼唤:“表哥……”
楚晨曦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淡声问:“不是说不要伤感了吗?为何一直啼哭?”
李月儿连忙擦去泪水,哽咽:“奴家只是多年不见表哥,心里过于激动,感谢表哥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嗯。”楚晨曦道:“回府里去吧。”
“不……”李月儿凑了上前,哭得梨花带雨,格外怜人。
“表哥,奴家自幼在宫里长大,服侍在贵妃姑妈身边。如今,姑妈已经仙逝,奴家恳求表哥让我留下,服侍你……”
楚晨曦眉头皱起——她这是想要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
这时,他也想起母妃接她进宫的目的。
在很多人看来,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了。
李月儿低着的脸尴尬红了,低声:“奴家……想留下来,每日打扫仪德宫,为姑妈焚香祈福。”
楚晨曦一时为难了。
留她下来,也就变相承认了她的身份。
李月儿又盈盈哭着,说什么她是姑妈亲自教养在身边的,远胜母女之情,恳求让她留在仪德宫。
楚晨曦禁不住也想起贵妃来,一时伤情,叹气道:“也罢,随你。”
李月儿擦着泪水,柔声道谢。
……
日子匆匆过,转眼过了一个多月,也迎来了冬季最严寒的日子。
郾城飘起雪花来,出外的行人簌簌发抖。
欧阳悠搓了搓手,嘀咕:“郾城的冬天很阴冷,似乎比冰山雪顶还要冷。”
“胡说。”楚晨曦眸光温柔,递给她一个精致小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