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对阮悠道:“我现在就出去,你别恼!别一会儿气到身体,对咱们的娃不好!我走了!我真走了!”
他大步迈开,健硕的身体很快奔了出去。
阮悠又气又无奈——她就知道,只要被他知晓孩子的事,他必定更纠缠不清。
偏偏她现在还得依仗慕容师父,他是他的大弟子,也是未来平定北方的重点人物,在整个大本营的地位举足轻重,她根本不能拿他怎么办。
撇过脸来,对上仍目瞪口呆的娘亲,她一时尴尬不已。
“娘亲,你——我也有些许累了,你且歇下,晚点儿孩儿再来看你。”
语罢,她脚步匆匆走了出去。
婉贵人压根歇不下,听外头的人禀告说慕容师父来了,连忙冲了出去,劈头便问:“慕容爱卿,悠儿和你的大徒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丰无奈苦笑,作揖道:“娘娘,且听微臣仔细说来。”
……
那天晚上,阮悠辗转反侧,许久也没睡着。
一来是月份大了,肚子太大,只要稍不注意,便会压到孩子。
小家伙一不舒服,便闹腾动来动去,闹得她睡不着。
二来则是心情纷乱,脑袋乱哄哄,心头也乱着,就更睡不下了。
“来人,递个大迎枕给我。”
她的话刚下,纱帐打开,两个大迎枕便塞进来。
她微微有些意外——平素守房的嬷嬷动作迟缓,偶尔叫几声也没醒,怎么今日如此快速?!
刚靠坐起来,纱帐便掀开一个角——露出一个黑呼呼的大脑袋。
“阮阮,咱们娃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