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苍羲将禁地外头的阵法加固一番。

“阿悠，明日我仍得出外。”

夜悠打了一个哈欠，依偎在他的胳膊上。

“为什么？妖界和魔界要打，就让他们去打呗！只要不打到这边来，甭管他们！”

苍羲眸光放柔，见她差点儿要睡着，手不自觉伸起——却又顿住，捏了捏拳头，将手收回袖子中。

“话虽如此，可仙界仍不得不防。前些年，我让诸仙分散开去闭关，如今四界有大乱的征兆，我得去将他们召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夜悠乖巧点头，低喃：“那你……要小心。”

苍羲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忍不住推了推她。

“阿悠，天快亮了，你去休息吧。”

虽然她的功法已经进步许多，跟她同等水平的仙人，早就辟谷不必吃喝，也不必常常入睡。

可她体质特殊，只要夜幕降临，就会犯困想睡觉。

唯一的进步便是，不必跟以前一般，一睡便是好几天，甚至十天半月。

她一动不动，依偎着他，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熟。

苍羲无奈宠溺微笑，俯身将她抱起，闪身飞入湖底。

将她放在塌上，扯过天丝蚕被，为她温柔盖上。

他深深看她一眼，刚要转身——宽大的袖子却被她压在身下。

他刚想施法抽出，她却顺势依偎过来，小脸靠在他的手臂上。

可爱的樱唇微动，若有若无低喃：“苍……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