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羲见她恢复一抹笑意，眸光微微变暖。

“小心点。”

黑驴听到魁魅的死讯后，悲痛欲绝，伤心不已，以为他也会命丧于此，见夜悠靠近，缓缓闭上眼睛。

“上神，你救过我……这命算是你的。如果是你来取，黑驴绝不敢说二话。希望你给个痛快。”

夜悠摇头反问：“如果我要你的命，起初又怎么可能救你？”

黑驴惊讶瞪着她看，哽咽：“谢谢上神……只是忠仆不事二主。魔君对我有再造之恩，虽然他不在了，可他仍是我的主子，我是绝不会背叛他的。”

“你别误会。”夜悠罢手解释：“我救你并不是为了收复你。只希望你回魔界去，好好整顿魔界，不要再生事端，更不要祸害其他界。”

说到最后，她耸肩轻笑：“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会不会做，能不能做，还是在于你。”

黑驴微愣，思索片刻后，缓缓点点头。

夜悠送了一瓶灵药给他，带着他徐徐飞出禁地，吹了一个响哨。

一会儿后，阿鸿从云深处飞下来，亲热蹭了蹭她。

自从它跟她闯了一趟魔界后，也许是患难见真情，它就将她当成好朋友看待，甚至比苍羲还要亲近。

“阿鸿它不是普通仙鹤，灵性极高，还懂阵法，它是我的好朋友。阿鸿它跟我去过魔宫，对那边的路径还算熟悉，让它载你回魔界吧！”

黑驴感激不已，艰难弯腰，双膝跪下去。

“多谢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