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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二中批改卷子的速度很快, 周一到了学校结果就已经出来了。

这次苏秋格是年级三十三名,众人对她的进步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彭建达的努力也达到了效果,他终于不是垫底的了。

为了庆祝,他甚至还决定出去请大家吃顿好的。

到了周末的时候, 杨雪问了苏秋格这次阶段考的成绩。

苏秋格便将班群里的成绩表发给了她,她一下子进步这么多, 本来还挺好奇杨雪的反映。

过了一会, 对面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这是你自己的真实成绩

苏秋格听见这条明显带着质问和怀疑的语音, 心口浮上一种莫名的烦闷,这感觉久违地熟悉, 就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过无数次一样。

她有些不懂。

为什么就连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愿意相信她,但是杨雪却是第一个质疑她的人。

她在手机里打了个几个字,蹙眉盯了一会之后,想了想,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

她不想再多说。

反正杨雪和她的关系也很一般。

有些事情越去解释就越显得苍白无力。

过了一会, 对面发了个红包过来。

上边写着再接再厉。

苏秋格却没有领红包的想法。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苏秋格刚刚定了个奶茶外卖,以为是奶茶来了,便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谁知道打开门看见门外边的谢星临,她呆愣了几秒,然后想起今天是周六,确实是补习的时间。

谢星临看见苏秋格在家的装束也是微微一愣。

她穿着到大腿的睡裙,两条又细又白的腿露在外边, 没有穿袜子,脚趾莹润可爱,泛起一层粉色。

苏秋格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对他了句说,“进来吧。”

最近竞赛班的课程开得有些紧,似乎是在为假期的竞赛做准备。

所以苏秋格发现,谢星临在周末给她讲题的时候会多了许多竞赛的内容。

在这个周末之前,苏秋格将自己的成绩单拿给贾和生看的时候,贾老师戴着他的眼镜看了许久,看向苏秋格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是在说你们学校都不管作弊的吗

真的不管作弊么

直到苏秋格终于

忍无可忍和他摊牌,又主动当着他的面做了一套卷子。

贾和生这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而苏秋格终于摆脱了做基础题的命运。

苏秋格的态度相较于平常有些敷衍,这令谢星临觉察出她的心情不太好,他也没有怎么问,直接将这周的题目给了她。他则是在客厅刷题。

等到了时间,谢星临垂眼看了一下手机,准备去看看苏秋格的情况。

在进房间的时候,他脚步微微一顿,之前还在沉默着奋笔疾书的小姑娘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原本穿着宽松的睡裙,但是这个姿势却让她露出了半个雪白的肩膀,漂亮略显圆润的锁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她在家是散发的,乌黑的头发披散在书桌上边,衬着一张雪白有些婴儿肥的脸,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是梦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动了一下。

谢星临在门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她似乎是因为着凉了,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将头转向一边继续安睡。

谢星临原本是想直接离开的,见此,便走到她的床边,想拿床上的毛毯给她披上。

谁知道就在他的手附上毯子将它拿起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毯子里边滑落出来,掉在了地板上。

谢星临垂眼,静静看着地上一件粉红色印着草莓花纹的内衣。

良久,他睫毛微颤,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的犹豫,还是低下头,面不改色地用手指勾住了内衣的带子,内衣上边残存着女孩子身上芬芳的香气,有点像是稚气未脱的奶香味,他移开目光,将东西放在了床上。

但是垂在身侧的食指却忍不住动了一下。

他重新拿上毯子,准备盖在她的身上,从背后能看见她蹙起的眉毛,就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她呢喃了几句。

谢星临动作没停,将毯子从她身后披在她的肩膀上,再将另一角压在她放在桌子上的小臂下,谁知与此同时,苏秋格竟然动了一下,然后将他伸过去的手臂连着毯子一起枕在了脑袋下边。

手臂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这谢星临眼皮一跳,他将自己被她压住的手臂试探性地抽了抽,谁知道她皱了皱眉,然后将他的手

臂抱得更紧了,低声说了句梦话,就算这样也睡得很香。

谢星临垂眼盯着她看了一会,用另一只手顺便将她的睡衣弄正了,将裸露在外边的肩膀遮住。

半晌之后,她仍旧是没有什么要醒来的迹象,他本来是想叫醒她的,但是后来看见她恬静的睡颜,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试着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将手臂一点一点抽出来,就快要成功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苏秋格的身子突然向前倾了一下。

再然后,谢星临手臂微微一僵。

因为他感受到了手心一片柔软的触感,修长的指节甚至陷了进去。

他脑海里不可控制地浮现出刚刚的粉色的内衣,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尺寸。

似乎。

不小。

他呼吸微微一紧,触碰到她的手指像是被圣洁的火焰烫到了一般,没有再动。

她却将他的手压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谢星临蹙着眉,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舌尖微微抵住后槽牙,最后一下很快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她怀中少了些什么,微微蹙了一下眉,然后将身上的毯子裹紧了,继续安睡。

睡着的人恬静温和,清醒的人躁动难安。

他没有再看向她,长睫在眼下方括落出一道浅淡的阴影,将眸光遮住,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身侧的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动了一下,似乎还记得刚刚柔软旖旎的触感。

没想到

手感这么好。

他垂眼,再看着仍然在熟睡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少女,见她这样一副毫无防备任人宰割的模样,忽的觉得有什么阴暗不齿的想法像是藤蔓一样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他将自己的视线强行移开,微微了一下唇。

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走出苏秋格家的时候,谢星临垂眼盯着自己的手看,半晌,慢慢嗤笑一声。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竟然还因为这事情呼吸发紧暗生邪火。

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

可是。

最近自己似乎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心绪起伏,换做从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而这些事情无一例外,恰好都和她有关。

耳边浮现出裴安安的话,谢星临垂

眼,抿紧唇没有再想下去。

苏秋格已经很久没去奶茶店了。

好不容易等到提早放学,她也准备抽空去帮柳阿姨照顾一下店里的生意。

当她到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有客人了,甚至还在和柳阿姨说话。

本来苏秋格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她却注意到柳媛的脸色有些难看。

柳媛是个很和善的人,对谁都很温柔,很少见到她的神情如此严肃。

而苏秋格在看清那个客人相貌的时候,她脚步微顿。

这个女人,是上次来学校找谢星临的人。

他的母亲。

女人说话的时候带了点江南语调,但是却没有掩饰优越感,“星临这孩子不懂事,你也要看着他继续这样任性下去么他只有跟着我去国外才会有前途,柳媛你这不是为了他好,你这是在耽误他。”

柳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过身说,“我哥死后,你带着星临搬了家,你一直没回家,那个保姆对星临也不好,星临小时候的还被那些同龄人排挤针对”

女人不喜听她提及这些陈年往事,皱起眉头,打断了柳媛,“我当时确实没有时间管他,但是我已经尽我所能给他最好的了,我”

柳媛忽的慢慢道,“你前面十几年对他不闻不问,但是后来你发现你男人身体有问题,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孩子,家里只有你男人和他前妻的女儿,你把他叫回去,无非是想要以他为借口,把他当做多争取一些利益的工具,再让他为你养老送终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她语调慢,但是说的却字字在理,针针见血。

女人像是被戳中心事了一般,面色变得极为苍白,她竭力反驳道,“星临现在跟我回去,不仅能过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先生也说了,只要星临肯回去,一定将他当做继承人抚养。你说说,星临现在跟着你有什么用,你家里还有个得了病的拖油瓶,我听说了,星临为了你家里那个拖油瓶,还到处打工,你”

柳媛被她所说的“拖油瓶”刺激到,眼尾微微红了,这时候女人还像是没意识到一般继续说,“你家那个拖油瓶手术成功了么要是没成功的话需要钱吧你还要星临为了她

到处去和别人卑躬屈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