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
苏篱也不再到楚宅去接苏小虎了,楚靖专门守了两回,都没碰到人。就连瓷器花样他也不亲自送了,而是让苏小虎捎过来。
没办法,郡王殿下只能抽出时间亲自去苏宅找人,然而,接连好几次,苏篱都恰好不在。
若是还觉察不出他在故意躲着自己,楚靖就可以去跳黄河了。
偏偏正赶上他忙,没办法一天到晚去家里堵人。再者说,基情的小火苗刚刚露头,楚靖不敢做得太过,生怕把人吓跑。
唉,现在离跑也差不了多少了!
楚靖站在黄河边,看着滔滔的河水,生出一股淡淡的哀愁。
墨竹奇怪地看着他,“主子,这已经是您第三十二次叹气了——不是说这趟差事十拿九稳么,难道有何为难之处?”
楚靖垮着脸,像个爱而不得的颓废少年,貌似生无所恋,“你不懂……”
墨竹挠挠下巴,玩笑般说道:“我不懂?莫非您和三郎君一样,为情所困?”
楚靖偏过头,深邃的凤眸中黑黑沉沉,“你看出来了?”
墨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扭曲,他张了张嘴,仿佛便秘,“不是吧……主子,您又在逗我……是不是?”
“唉,就说了你不懂。”楚靖看向黄乎乎的河水,继续忧伤。
墨竹翻了个白眼,不怎么上心地劝道:“主子,若是真的,您也不必那啥……您看三郎君,守了这么些年,不也没——”
“去你的!”楚靖抬脚踹他,“少特么咒老子!”
墨竹敏捷地跳开,扎着脑袋小声嘟囔,“好心当成驴肝肺……嫌我咒您,您可是上啊!”
“皮痒了,是吧?”楚靖扬手,作势要打。
墨竹“啊”的一声,嚷道:“主子您歇着,属下去那边看看犀牛石像埋好了没!”话音未落,人已经跑没了影儿。
“兔崽子!”楚靖笑骂一声。
想到他方才说的犀牛,楚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