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十年后努力就有用,十年前干什么去了?
所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的往往都是暗杀、下毒、绑票之类下三滥的手段。
也只有“我弱我有理”的道德扭曲世界才会鼓吹这种行为。
至于强者,无所畏惧,直接去山门挑战就是。
“撤!”
斩钢剑派长老一见势头不对,赶紧脚底抹油。
可是还没跑两步,突然摔了个狗啃式,而且脑门直接撞在石头上。
“我靠,这尿好臊。”
只是,这位长老磕掉了几颗牙,嘴巴有点漏风,于是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鸟耗嫂”。
这是一位有故事的长老。
只可惜,他的故事到此为止了,因为他抬头的时候,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位跟随他出征,始终左右不离身的师侄一脸坚定之色。
“师叔,你闯下大祸,回到门派也难逃一死。横竖是死,还不如把这颗脑袋借给侄儿请功,他日侄儿出人头地,一定会多给你烧几串纸钱。”
这是一个悲伤地故事。
然而,有了这颗人头,举足狂奔的弟子纷纷醒悟过来。
回到门派又怎么样,还不是负罪之身,要杀要剐全凭上意。
自己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斩钢剑派连山门都输了,覆灭是迟早的事情,自己就算回到门派,也不过是再输一次,再跑一次。
既然迟早要投降,何必不选择现在呢。
于是,余者皆降。
苏羽轩安排人清理战场,又派人去斩钢剑派递交书信。
大意是请斩钢剑派约定时间和地点,进行第二场战斗,然后执行赌注。
收到这封信时,斩钢剑派的掌门是崩溃的。
他心中将那个亲信长老诅咒了一百遍,然后觉得不解恨,又诅咒了一百遍,再加个无穷尽。
“整个门派?不可能的!我交代他的是五百里无主之地,顶多再算上边界几处山头。”
“贵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找到领队的宋仁投长老,一问便知。”
如果这家伙活着回来了,就把他往后山密室里一藏,或者干脆杀了一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看你们怎么找。
找不到人,这一切就是空口无凭,爱咋咋去。
信使看傻子一样看着对面的掌门。
“不用了,那位宋仁投长老的人头已经送过来了,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尽管问吧。
我问你大爷啊!
掌门打定主意是要赖账了,他心中庆幸,宋长老约定的是三场,眼下虽然输了一场,可不还是有两场的么。
这两场,未必会输,不,绝对不会输!
因为掌门根本就没想过要打这两场,如果非要打,那就下辈子吧。
“送客!”
随即,掌门先下手为强,在门派中宣布了宋长老的叛变,坑害师门的罪状,然后又翻出无数旧账,痛陈宋长老的七十二种罪状。
首先是叛变,其次是贪墨,最后是渎职,剩下的就是六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