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拿这个无赖没有办法,“又偷溜进我家?”
“谁叫你总在门口的地毯下留备用钥匙,我来偷酒喝,”说着二楼的混血男人摇了摇高脚杯里殷红色的液体。
肖洛低下头,看着门口又被掀开的地毯,心里微微一顿,以前某人总是丢三落四的忘记带钥匙,他养成的习惯,就算她走了,他也改不掉了。
倒是便宜了这个偷酒贼。
进了客厅,肖洛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刚刚二楼那个金发碧眼的偷酒贼,一手拿着两个高脚杯,另一手拿着瓶酒,大摇大摆从楼梯上走下来。
肖洛看了他一眼,是一瓶上了年份的波尔多,“什么年份的?”
男人先倒了一杯递给肖洛,嘿嘿一笑道,“1980年的超二级大名庄。”
肖洛接过高脚杯,摇了摇酒体,“你是一次比一次会挑了。”
“哪有,瞎尝尝嘛,还是你会收藏,与其去酒庄听人瞎推荐半天,还不如到你这儿偷最好的,”男人又露出那副欠揍的笑容。
肖洛仰头,下颌和脖颈拉出一条好看的弧线,喉头一滚,将酒喝完,杯子往桌上一放聊起了正事。
“安德烈,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安德烈点点头,拿着酒杯四处打量着客厅的装饰,“办好了,他已经答应回国了。”
肖洛眉目微微一舒,没有再说话。
安德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有点嫌弃的看着他说,“唉,肖洛,我说你是不是脑筋有点死啊,刚刚在外头是不是又辣手摧花了?干嘛呢,连温思露现在都想通了,你何必……”
肖洛适时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冷的,“我跟温思露不一样。”
安德烈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爱而不得吗?”
接着,往墙上指了指说,“这么大一面立体鱼缸,就养了两条鱼,有意思吗?你明明是可以拥有一整片海洋的男人啊!而且那个女人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吗?”
肖洛微微一叹,态度有些回避,“安德烈你不懂,是我对不起她。”
“那你去追人家,那你去解释啊?”安德烈从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的热烈开放的西式教育,这种隐晦难言的感情,他没有接触过,也无法理解。
“可是你又不敢。”
“不是不敢,”肖洛强调道,话到了嘴边又顿了顿,喉间莫名有些苦涩,“是没有理由……她现在过的很好。”
“嘁,那人家过得好,你干嘛还要想方设法的让人家回国,还不是放不下,舍不得。”
安德烈觉得自己的这位朋友什么都好,就是一聊到感情的时候,就像智商锐减了似的,教条执着的厉害。
聊不来,他取了钥匙又往楼梯那儿走,“算了,我再去挑两瓶酒,就当回报我这几年一直在幕后给你使唤。”
“去拿吧,”肖洛摆了摆手,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