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强撑着的力气在那一刻全部卸下,乐萌萌像一个被抽走气的气球,整个人蔫蔫的靠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自己手心的汗。
小茹也被刚才的场面吓坏了,倒了一杯水放在乐萌萌面前,怔怔的问,“乐小姐,你干嘛骗他?您跟徐先生明明没有关系。”
乐萌萌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有些事,讲不清楚的。”
“我觉得刚刚那男人很在乎你的,你一直在激他,可他到最后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茹的眸子猛然一亮,望着乐萌萌颤颤的问,“他不会……就是思洛的爸爸吧?”
乐萌萌望了一眼思洛紧闭的房门,转头对小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说,“嘘,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南心也不行。”
小茹点点头,转身去收拾思洛的画具,靠近沙发的时候猛然嗅到一丝残存的酒味。
“萌萌姐,你今晚喝酒了?”
乐萌萌从卫生间擦着湿头发出来,跟听了个玩笑似的,“我今天都一个人在家里,喝什么酒啊。”
话音刚落,乐萌萌面色一变,望着沙发上肖洛坐过的位置,心头突兀的跳了一下。
“他刚刚开车走了?”乐萌萌安慰自己,“没事的,他还有司机送他回家。”
闻言,小茹像一根霜打的茄子一样,面色发白的说,“可是,我接思洛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他的司机打车走,估计以为他会在这过夜吧。”
握杯子的手猛然一紧,乐萌萌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干嘛要那样刺激他,心平气和的收留他一晚,又不会少一块肉。
可就是这种上赶着要为肖洛考虑的心理,让乐萌萌越来越不安,她以为五年过去了,她从抑郁中涅槃重生,终于不再恨他的背叛与辜负了。
可是恨消失了,那些压抑在心里深处的感情也不会不自觉的冒头,尤其是每每当肖洛出现在她面前,感官和气息被关于他的一切环绕,她总是无由来的迷失自我。
那些交织在一起的爱恨,使乐萌萌的痛苦永远新鲜。
那一夜她都没有睡好,脑袋里全是他离开前愤怒的样子,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凶过,也许是得知思洛是徐岩的孩子,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他喝了酒,突然开车离开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这件事一直困扰了乐萌萌两天,她鬼使神差的,两个早上都让小茹买早餐的时候,带两份报纸过来,一份娱乐的,一份财经的。
草草翻一下,花不到一分钟,乐萌萌舒了舒一口气,就又放到一边了。
小茹看着她,有些奇怪的问,“萌萌姐,你都在报纸上看什么呢?这么快?”
乐萌萌笑了笑,拿起牛奶说,“随便看看。”
那天肖洛从这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事儿,乐萌萌放心不下,也不好去a.m看,想着肖洛那样的公众人物,出了什么大小事,应该都会上报纸,就像通过报纸瞧瞧。
好在这两天报纸上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肖洛,倒是她自家的老板安德烈,因为昨天晚上的游艇嫩模趴,成功的登上了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