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的都有些累了,乔娇娇困意上涌,手抱着荀宁的肩膀,有些迷迷糊糊的说:“你还真是君子啊,坐怀不乱的。”
荀宁捏了捏她鼻子:“看你都这么累了,我怎么好欺负你。尤其临近年关,你工作只会越来越多,我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哪里还好影响你。再说,也没有计生用品,不安全。”
乔娇娇迷迷糊糊中觉得荀宁在说话,又什么也没听清,很快睡了过去。
荀宁在宁安赔了乔娇娇一个星期,他帮不上什么大忙,整理账目这些活儿还是能办的。
荀宁是知道乔娇娇挣了不少钱,乔娇娇昨儿大概的和他说了一下,再说看这工厂红火热闹的样儿,就知道是很能挣钱的。
但是这些都不如看账本来的一目了然。
等自己参加工作以后,可能一年的工资都没乔娇娇半个月一个月挣的多,不愧是娇娇,太厉害了。
荀宁只呆了一个星期,乔娇娇就催他回首都了,她想念荀宁,荀叔叔肯定也想念荀宁。
直到腊月二十九,工厂这才歇下来。
乔娇娇给工人们放了八天的假,她自己也终于能歇八天了。
虽然厂子歇下来了,乔娇娇看着能休息了,实际她事情依旧很多。
现在还没有实行物价双轨制,乔娇娇的砖在定价上是和其他砖厂是一样的,乔娇娇为了让自己厂子的砖更有竞争力,次品并没有降价销售,而是作为赠品。
现在自家盖房,多是会盖茅厕的,乔娇娇他们厂子的次品并不是很多,说是次品,其实砖的质量还是很好的,只是有的颜色不太好看,或者在运输时候磕了边角。
这样的砖拿来建厕所是完全可以的。
直接降价会惹来别的砖厂的针对,国家我不允许,不如现在这样有买有赠。
但是这次品砖毕竟是少数的,充当赠品的话,现在看数量勉强还够,可如果订单数量继续增加,这赠品肯定是不够的。
没有赠品,因为现在开厂子又不许自主定价,都是统一定价的。
乔娇娇的砖胜在质量更好,但是国营砖厂却是老牌子,三十多年的厂子了,两相对比,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现在有这次品砖做赠品,以后该怎么弄。
这是乔娇娇当下最要考虑的问题。
乔娇娇在本子上列了许多替代方法,赠品虽说是赠送,也还是要送到顾客的心坎儿上。
买砖的顾客都是建房子的,配套的赠送什么好呢?
确定好赠品,是另外再开个厂子生产赠品呢,还是去和别的厂子购买呢?
乔娇娇正在思考,突然听身后有人说:“娇娇,你真不随荀宁回去过年啊?”
乔娇娇停下手里的笔:“还是先不了。”
“什么先不了,乔娇娇,你别忘了你和荀宁已经领结婚证了,你们是结了婚的。这哪有闺女过年不在婆家过的。你之前一直说厂里忙,厂里忙,我也不好催你。可眼下你这厂里的事情也忙完了,总该去荀宁家里过年吧。”
乔娇娇有些无奈的说:“妈妈,我不是和你说我已经定好了初三的火车票吗?”
“初三也太晚了。”
“哪里晚啊,这习俗上吧,的确是在男方家过年,大年初二回娘家。可荀宁家在首都,难不成我今儿去了,大年初二就回来。还不如我初三再去,等初八再回。正好也能和我那些朋友们联络联络感情。”
乔娇娇同学大部分都是留在首都的,像她这样回老家发展的,可是少之又少。
吕静就是觉得这样不合规矩。
“你说这样一来,荀宁爸爸会不会不高兴啊,你毕竟是当儿媳妇的。你和荀宁都结婚了,可你一直在宁安,这面儿也不露,太不孝顺了。”
“我这不是厂里忙吗?别说荀宁爸爸远在宁安了,就是您和我爸,如果你们没搬来厂子里住,我都未必能一个月见你们一回。但是我也每个月给荀宁爸爸寄过去东西啊,不管是衣服还吃吃的,我也惦记着呢。”
“我还是觉得你这不像样儿。”
“没什么不像样的,只许男人忙的不着家,不许我忙的不着家啊。我和荀宁说好了,初三去首都,初八他和我回来,给你们拜年。”
“管不了你,我真是管不了你。”吕静念叨着离开了。
过年乔娇娇也一直在想工厂的事情,最后定下来,干脆再开个小玻璃厂吧。
她也先不做什么玻璃器皿,只做窗户上用的玻璃。
现在玻璃也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也就像乔娇娇家之前那种厂子里分的房,才是玻璃窗户。
像是以前自盖的平房,到了现在也多还是纸窗户,换成玻璃窗的少。
就是现在来买砖盖房的,纸窗户也多,一来玻璃窗户不好买,二来也不便宜。
如果来买砖,两间房子的砖赠送一块玻璃,不仅能吸引来顾客,而且既然赠送了一块玻璃,那房子只一块玻璃也不好看,说不准还能有人来另外下玻璃的订单呢。
至于造玻璃,乔娇娇是知道大概的,这次去了首都,也要好好请教请教老同学老朋友们了。
乔娇娇定下来方向,又开始整理这次去首都的年礼。
年初二,乔泰领着魏婷魏江魏海回娘家。魏江魏海提着年礼,魏婷却是在手里捧着书,还时不时的翻看几页。
一见吕静乔章,乔泰夸张的走他们身边,摸着他们的衣服:“爸妈,你们这新衣服可真好摸,滑溜溜的,难不成是皮的呀?”
魏婷无语的说:“妈,你这反问句问的好没有必要啊,虽然你没穿过裘皮的衣服,但也不至于这么没见识吧。”
乔泰瞪了魏婷一眼,说:“别问了,爸妈这衣服不是娇娇买的就是三儿买的,看看你们小舅小姨是怎么对你们姥姥姥爷的,你们多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