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人敢去的三里屯儿(1 / 2)

阴婚 三两二钱 2285 字 2天前

我开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就是既当旅游又当参加婚礼,而且因为很久没有见到虎子,也着实是非常的想念,可是到了之后,我才忽然发现,我这一次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因为虎子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也就是说,他给我打电话可以,但是我找不到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没人接,这是相当麻烦的事儿,所以,到了齐齐哈尔的我跟师父,显得相当的凄凉和无助。

不过我是一个常年在外漂泊习惯的人,这种情况还不至于让我惊慌失措,而且好在我有地址,就买了一张地图,打了个的,司机肯定是这边本地人,说着听起来让人非常舒服的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普通话。一路上唠嗑讲一些黄段子什么的,时间也过的飞快。甚至到地方的时候,司机还少要了三块钱,说:大兄弟,难得咱俩说话投机,我这个人,别的不说,实在。

虎子的家在一个叫三里屯儿的村子里,这个村子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村子所在的镇,他在路上告诉我,就算知道这个村子,也走不成,这个镇上全是大山,路根本就不通,过不了。这种情况,相信很多打的去过乡下的人都曾遇到过。

到了镇上之后,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咋一看,这哪里叫做镇?莆田不算什么大城市,这个镇,甚至比莆田的一个村级单位还要落后,怪不得当年虎子才分了两万多块钱就敢叫着回来娶媳妇儿,这边的条件决定了聘礼什么的肯定不会太高。要知道,在我河南老家,单单聘礼都要五万,福建这边,十万二十万都是小意思。

这个镇子落后到我跟师父背着行李转了一大圈,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旅社,连农家小院都没有,路上倒是见了几辆摩的,还有牛车像是载客的,我本来想大晚上了人家不会再载客了,毕竟这不是出租车,等住一宿明早再说,可是现在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我只能硬着头皮问一个三轮车道:师父,到三里屯跑不跑?

那司机瞪了我一眼,忽然警戒起来,我还以为是咋回事儿呢,就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在那边,他要结婚了,我过去喝喜酒呢。

他忽然大声了起来,几乎是叫道:啥?!你朋友三里屯的,结婚?

我说道:是啊,他就是那里的,前几年我们在广州打工时候认识的。他电话里告诉我,他就是三里屯的。师父,我看你这么吃惊,有啥问题?

我心里有点发凉,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网络写手,也曾经在网上写过几部恐怖小说,本来虎子的电话一会儿可以打通,一会儿成空号就搞的我心里凉飕飕的,这三轮儿师父这反应,我立马就展开了我的联想力。

难道那个村子里的人全死光了,虎子其实也是一个鬼?!所以这个师父听到三里屯几个字儿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师父对我摆摆手,道:小兄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三里屯儿的人结婚?那地方我不跑,你找别人吧。

说完,一踩油门,开溜了,旁边几个开摩的的师父都是哈哈大笑,我一紧张,赶紧散烟,道:师父们,别笑啊,这三里屯,有啥讲究?

几个师父笑的更大声了,其中一个老大爷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还是找个地方睡一宿,晚上,这三里屯,没人会去。

这下说的我汗毛都要立起来的,晚上没人会去,难道我猜对了,那里是一个鬼村儿?!我赶紧拉着大爷的胳膊道:说说看嘛,为啥晚上没人去?大爷您这么一说,搞的我心里慎得慌。

老大爷刚要开口说话,旁边一个中年人咳嗽了一声,道:老刘,他朋友三里屯的,你说了也不怕麻烦?天也晚了,大伙儿都散了吧?

说完,几辆摩的师傅一溜烟儿的散了,留下我跟我师父俩人像二愣子似的立在街头,我顿时就害怕了,赶紧跟我师父说道:师父,你看这事儿?虎子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我跟摩的司机的对话师父也一直在听着,现在这老头也没吭声,往地上一坐,拿出他的乌龟壳还有几个铜钱往旁边随意一丢,这是开始卜卦了,我也不敢打扰他,看着他掐来算去,嘴巴里念念有词的,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道:没事儿,这孩子命硬着呢,还有好几十年阳寿,阎王爷收不了他。不过奇怪,卦上来看,这孩子是有喜事临门,但是还有一大灾伴随而至,难道娶的婆娘不是个好好过日子的,以后会克他?

我一听师父这么说,心里就踏实了,这老头,坑蒙拐骗一流,但是真本事,多少有点,我就说师父,那您再来一卦,看看我们俩今天晚上到哪里落脚儿?

他抬手一指,道:天无绝人之路,那边不是有个破庙,凑合一宿,这几个师父不是说了,晚上他们不跑三里屯,那就是白天会跑的,你急啥。

我一看,路口还真有一个破土地庙,就是庙口有一个歪脖子树看我的心里相当的不舒服,写小说的人就是这样,发散思维太厉害了,我看着歪脖子树,就自动想象一个女人吊死在上面的情景,就道:师父,那棵树有古怪,妖气森森的,别睡那里,我们就大街上凑合一宿得了。

他一巴掌摔我头上,骂道:早说不让你写小说,你偏要写,做啥事儿换不了一口饭吃?看你都把自己给写神经了,瞅见歪脖子树就想到吊死鬼?真他娘的有鬼,敢跟土地爷做邻居?

我想想也是,旁边不就是土地爷的家么,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开始率先的往庙里走,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子腐朽的气息扑来,看来这土地爷混的也挺惨的,这是荒废了多久了的节奏?趁着天还有点亮光,我整理了点木柴,准备等下点火堆取暖睡觉,这边的天气,跟福建比,可真够凉的。特别是到了晚上,我跟师父都没有带被子,估计得被冻个半死。

我师父这时候却忽然对我说道:小三两,我们借了土地爷的地方睡觉,也没香火孝敬,还是给土地公公磕个头吧。

我就道:这土地公估计是嫌这地方风水不好,早迁走了,你没看到这庙都荒废了多久了?

我师父这个人脾气很古怪,有时候执拗的让人抓狂,有时候又跟一个老顽童一样的十分可爱,基本上我们俩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就道:“你不拜我拜。”

说完,他拉了一个垫子往上面一跪,对着已经蒙上一层灰尘的土地公像磕了几个头。

他刚拜完,忽然,啪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举个火把一看,原来是在土地公前面,有一个香案,上面摆了个坛子,不知道怎么的掉在地上碎了,难道是师父磕头太响,搞的地面都震动了?

而且这地上被摔碎的瓦片,还在不停的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捡个小树枝在里面拨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