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咱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找他干什么,他人痴呆了,但是他留下了一个东西,我想,你会想要的。
这惊喜却让我我警觉起来,问道:大姐,这话怎么说?
她在那边哈哈一笑道:不瞒你说,他不是痴呆,而是疯了,开始的时候还时好时坏的,后来才彻底不行,他在身体彻底不行之前,交给了我这个东西,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拿。我之所以确认你就是来取这个东西的人,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十年了,你是第一个看他的人啊!
我想了一下,道:那大姐,你说个时间地点,咱们照个面,我还真是为了有件事儿来打扰老先生的。
她在那边支吾了一下,道:大兄弟,这个呢,我老爹呢,身体不太好,我儿子也在上大学,我也退休了,这东西我保存了这么久,你看,是不是多少意思一下?
听到这个我几乎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犹豫了一下,说行,警局旁边有一个xx咖啡屋,你现在方便的话,等下可以过来,具体的事儿我们面谈。
挂了她的电话,我马上联系了九两,四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见到了那个肥胖脸上还堆着谄媚笑意的女人,坐下来第一句话竟然说了一句:大兄弟,弟妹真漂亮。
我憋住笑,摇头道:一般一般,肯定跟姐姐年轻的时候没法比。
下一刻,我的脸就成了猪肝色,九两的脚,结结实实的踩到了我的脚背上。
最后,我们敲定了,一万块钱买那个当年的警察遗留下来的一个盒子,这个肥胖的中年女人一直说她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但是我并不相信她能忍住不看,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一口咬定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任凭我怎么说这个东西除了我们,谁拿到都没有用,也没人要,她就是一个奇货可居死不降价,关键时刻,九两直接亮出警察证,冷哼道:我现在怀疑你倒卖文物,请跟我回一趟警局。
带着那个盒子回到我下榻的酒店,盒子是很普通的老式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封信,信封上有明显的打开后有粘住的痕迹,除了信之外,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的钥匙。
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用毛笔写的小楷,字迹非常工整,让人看了就很舒服。上面写道:
我不知道这封信会在什么时候被人看到,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要么死了,要么已经疯的谁也不在认识,所以我趁我的精神还没有彻底崩溃之前,留下了这封信。
不用担心,我不认识你,也不是故意算计着你,之所以知道有人会来,是因为我坚信着,真相永远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知道,会有人来,重新去查这件事儿,我就算死,也不再会有遗憾。
当年我几乎触碰到了那个惨案的真相,但是因为当时的时事,我不能在查下去,但是我作为一个警察,我要对得起我肩膀上的警徽,我闭上眼,就是我看到的那些永不瞑目的尸体,我并没有销毁当时的卷宗,截留了下来,我把它放在了三里屯儿的祖坟里,那一个坟头上,被我种上了一颗柏树,所以现在很好辨认。
里面有我们当时的结果,我希望看到这封信的你,能完成我们老哥儿几个的遗憾,让死者安息。
(素琴,我知道你肯定会忍不住拆开这封信,但是这不是宝藏,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圈套,也正因为它,我的精神才会每况愈下,不要去触碰这个局,切记)
一个在党旗下宣过誓的警察留。
我们俩看完信,不自觉的,面对着敬老院的方向,给那个老人,敬了一个礼,标准的军礼。
这一条线索咋一看来的话,似乎与整件事情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有一点非常的重要,我被牵扯进入这一件事情的起源是什么——面包无疑是一个最重要的导火索,她不告诉虎子我的号码,我压根儿就不会参与进来。同样的,我的地址没有泄露,如果没有兰心的再次光临,我会在回福建后选择逃避,而非再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