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小时候个子小,经常被人欺负,当时作为孩子王的我没少帮他出头,甚至后来在上学的时候在学校我也对他照顾有加,他现在急的都快哭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叫我道:三两哥,你是我哥,有些事儿叔给我们交代了,不能告诉你,你就别逼我们了,晚上我请你喝酒行不?等你身体好了你打我骂我抽死我,我也认了行不?
我正要骂他,太爷这时候却在上面叫道:你还死皮赖脸的装?你敢说祠堂不是你一把火烧的?
我回头骂道:你放屁!
也就是趁着我回头的空,二狗跟大民,还有两个小伙儿却趁我跑过来抱住我,一把躲过我的铲子,对着太爷叫道:太爷!你别说了,这事儿叔不让说!
二狗还对我叫道:三两哥,给我个面子,咱回家行不?有啥话等下再说。
我这时候脑袋也被气晕了,丧失了平时的理智,但是我还是强忍住狞笑道:你们几个放开我,行,我听你们的,我回去,记住,你们冤枉老子的事儿,迟早找你们算账。
他们还不愿意送手,我随即大吼了一声:给老子放开!
这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眼睛里的血管炸开,几乎是一片红色,我太了解我自己了,他们也了解我,知道我就要发狂了,悻悻的松开手。
我对着还围着我的人群吼了一声,滚!
人群应声散开一条通道,两边的人都谨慎的看着我,像看一屁饿狼。
走过人群,我回头冲他们吐了一口吐沫,骂道:老子会搞清楚的,知道你们谁陷害我,豁了命也会杀你们全家。
走回去的路上,我的眼泪在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被人冤枉,还是被自己几乎算是亲人的人冤枉,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真的要让人抓狂,而且刚才我虽然在强撑,却耗费了我全身的力气。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看到九两站在我家大门口等着我,身后的锁链,已经被她用石头砸断。
我慌忙擦了擦眼泪,她咧嘴笑道:我都看到了。
说完,她上来挽着我的胳膊,破天荒的像一个小女人一样道:委屈吧,委屈你就哭出来,反正你没出息的次数我也见的多了,不在乎多一次。
我叹气道:我不委屈,我他妈憋屈。
我就这样被九两搀回屋子,她给我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道: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有没有发现,很奇怪?
我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点头道:对的,他们说我烧了祠堂,二狗子还说我病好了的话,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九两摇头道:不一定是莫名其妙,也许你真的烧了祠堂。
我瞪了她一眼,道:屁话,我他娘的六年没回来了,梦游回来烧的祠堂?
她也瞪我一眼,道:你听我说完,我说的这个烧了祠堂的“你”,是加引号的你,你还记得陈文海跟朱开华的事情不?
我脑袋一转,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跟陈文海和朱开华一样,其实我是有一个孪生兄弟?是他干的事儿,他烧了祠堂然后村民们以为是我?
九两点头道:非常有可能,我看了今天的情况,你那个太公以前小时候对你很好对不对?那些小伙儿都是很好的朋友对不对?你想一下,如果你真的没干,他们会冤枉你嘛?
他们那么多人说你干了,“你”就是真的干了。
可是你在福建六年都没有回来了,我今天趁机打听了一下,祠堂的翻新是在三年前。这说明了什么?三年前有一个“你”出现在了赵家庄,冒充你烧了祠堂。
不然,这些事儿你怎么解释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