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八遂观赏了下他的睡颜,又溜达回南柯阁了。
周烬盘腿坐在那灵力圈里,寒冰的寒气被阻隔在外,但他的脸还是拉得跟个苦瓜似的。
徐八遂心情微妙地转到他面前去,垂眼时与他仰首而来的眼睛相视。
小黑花脸色臭臭:“魔尊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那一脸倒霉样着实把人取悦到了,徐八遂没绷住,噗了一声笑起来。
周烬神情一瞬间剧烈变化,先惊吓,再放松。
徐八遂感觉他惊吓的表情很有意思,便想恐吓他两把:“关到……”
话音未落,他忽然感觉身体不太对——他像是走了火,通身都热起来。
徐八遂口干舌燥地摸了每一个指环,耳钉也摸了,一切枷锁都好好的,但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热得像一把火。
周烬见他表情不对,也蹙了眉:“魔尊,你有哪里不适么?”
徐八遂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清楚,好像发烧了……”
周烬便伸手来贴他额头,眉头蹙得更深了:“是很烫,你撤掉这个圈,我去找其他人来。”
刚要起来,手却被拽回去了。
“你不许走,我知道你要去找谁和干什么好事!”
周烬捏住了一只灼热的手,正与他自己的冰凉体温相应。一触碰,彼此便同时舒适了。
魔尊眼神开始迷糊,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额头上:“不许走,你的手冰凉凉的,舒服。”
周烬愣住,明明身体里流淌着无尽的冰流,却在这时沸腾了起来。
“我大概……大概知道魔尊是怎么了。”周烬顿觉要疯,“魔尊,你先、先忍一会好不好?我这就去找那位泽厚大人和傻不拉几护法们,他们一定能处理好……”
“忍个球。”魔尊呸了两口,直接扑过来捆住他,舒服得直哼唧,“你不许走,给我捂两下。”
周烬无处可退,火一下子被点了起来。
而魔尊茫然地遵循着本能,不解其意地砸吧着吧嗒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衣物也让周烬战栗起来。
周烬无声地忍了半晌,拖到局面越来越难以收拾,才伸手扶住拱成一团的魔尊,理智摇摇欲坠:“要我帮你也可以……但是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去你的芥子空间好不好?”
只要魔尊说不要,他一定收手。
但徐八遂一口答应,抱着他一脚就踏进了芥子空间。
两人叠着摔在打造成沧澜派的幻境空间里,魔尊埋头在周烬冰凉的怀里,像头小猪到处拱,活力旺盛。
“周、周六……”
周烬身体便僵住了。他抱着这头小猪,不敢看他那样诱惑的情态,眼睛便直直地望着顶上的天空。
他知道这是芥子空间。
苍穹是假的,但那些横渡的大雁与现实的仙门一模一样,它们拍打羽翼,依偎取暖。
海浪声也是假的,但那潮打礁石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仿佛玉笛就要在下一秒响起。
“周六,你身上真好闻……”
这里一切都是假的。
世界是假的。
怀中人的情意对的不是他,情/欲也不是。
可是这世界以假乱真,这怀中魔头让他甘愿下坠。
周烬的忍耐到了尽头,他抱着那乱拱的小猪翻了身,捧住他的脸,额抵着额,声线不住发颤:“八遂。”
那魔头便乖了:“周六,你终于叫我了。”
“是不是很难受?”周烬抵着他,唇齿发颤,“八遂,我来帮你,好不好?”
“特别难受。”魔尊拱得眼眶通红,“你来。”
周烬心中涨满了无处可说的情绪。他只能将这些情绪揉化了,生涩又着迷地宣泄在一度遥不可及的渴望身上。
黑色的恶鬼袍。
绯红的里衣。
这些衣物带着封印,带着一个无灵核的废物解不开的自卑,最后在魔尊自己的指尖里纵容地打开。
强者敞开一个白皙如玉的怀,而弱者覆其上,在这白纸上点开胭脂,一寸寸蔓延成美得惊人的朱砂。
周烬小心地不弄狠,痴迷地注视着下位者的神情变化,找到一个于彼此都舒适的地方,随之辗转,碾磨。
当魔尊呜呜出好听的喘声时,周烬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借此堵住他口中错乱呼唤的人名。
那一刹那,周白渊萌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
他觉得自己在沧澜派里,在令人眷恋又令人疮痍百孔的家乡里。而他拥着自己的道侣,在家乡里以天为媒,以地为姻。
他最大的错觉是身与心同步,灵与肉合一,仿佛……仿佛与道侣两心相悦。
厮磨离唇,周烬颤抖着亲了亲神志迷糊的魔尊,无声地问了一句话。
魔尊张了张唇,焦距对不准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眉眼,就在周烬绝望地以为要再听到他人的名字时——
徐八遂的指尖用力地划过他的脊背,低声地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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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崽:他根本不知道是我qaq
八叽:……
六娃:最惨的难道不是我吗!tat
——《我们仍不知道那天的芥子空间花生了神马》
补了后半段,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