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走错了。
苏云却道:“不,我是来找你的。”
言非晚一听,立刻变得慌张极了。
实话实说,苏云现在这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样子特别像是在跟她偷情。
她可不想给洛清烟戴绿帽,从而使得自己的脑袋掉下来,以后戴不了任何帽子。
于是,言非晚光明正大道:“要不我们到外头说?”
“啊?”苏云听她这么说,自己也懵了一下,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话语,道,“我就问你一件事,问完了我就走了。”
谁知言非晚的求生欲是真的很强:“那就更不怕到外头说了!”
“???”
苏云郁闷。
到外头说是不可能到外头说的,到外头说,肯定会被洛清烟听到的。她要问的是洛清烟的事情,她不想让洛清烟觉得她好像很在意她似的。
于是,苏云不管了,直接问道:“你跟洛清烟以前,还没有来到莳花楼之前,就认识吗?还是说你俩是同一时间来到莳花楼的?”
言非晚一听苏云这么问,觉得苏云可能感觉到什么了。
但是没关系,她未雨绸缪,早就想好自己和洛清烟的人设了。
于是,一听苏云这么问,言非晚就好像真的被提及到了什么伤心往事似的,表情立刻变得伤感起来:“是的,我跟她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我俩是同乡。”
苏云:“那你俩是哪里人?我觉得你俩肯定不是江城人的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云真的感觉到了,洛清烟和言非晚之于江城的女人来说,真的很特别,但特别在哪里,她这个从平行世界穿过来的人也说不上来,反正,很特别,不像江城的女人就对了。
“对,我俩不是江城人。”言非晚语调哀伤,却突然激动了起来,“但是,我们的家乡也不复存在了!”
苏云:“啊?你们的家乡发生了什么?”
言非晚突然变得激动异常:“我的家乡因为燕国人不复存在了!错错错!全都是燕国人的错!燕国人侵略了我的家乡!屠戮了我们的族人!尤其是那个什么九皇女,她把我的家人都杀死了,筑京观,垒得比天还要高!”
来了来了,筑京观的话题又来了!
苏云听着,却嫌弃道:“可是之前不是说过,那个大燕九皇女筑京观,好像用的是军人的尸首啊?可原来,这个九皇女,她还伤害无辜的平民的吗?”
苏云这么一想,觉得也蛮有道理的。
古代的军人不比现代化的军人,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过起来仇敌的疆域,那更是不客气啊!
“呃……”这是言非晚听大梁的人胡说的,大梁的人人云亦云,听风便是雨,从未有过一个人像苏云这样还会认真思考这些谣言,但她此刻为了忽悠苏云,便继续忽悠下去,“是的!她可太不是个东西了!”
洛·太不是个东西·察觉到了什么今天又在房顶上偷听偷窥·没有一点儿孕妇的样子·清烟:“阿嚏!”
苏云疑惑,微微抬头张望:“咦?我怎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言非晚继续慷慨激昂,唾沫飞溅:“我与燕国人势不两立!我恨我怎么不是个男人!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一定会去参军!杀尽天下燕国狗!”
苏云在一旁听着,震惊了:平日里言非晚跟一只小狐狸似的,精明,看起来想法很多(满肚子坏水),却也乖巧听话,可今天,她才发现,这不是狐狸,这是狐狸犬啊!
苏云:“那你跟洛清烟是怎么出现在江城的?”
放心,言非晚的故事编得可好了:“我俩是因为战乱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南下寻亲,却被人欺骗,骗去了我们全部的盘缠,还把我们卖到了莳花楼!”
“天惹!”苏云更震惊了!
洛清烟和言非晚也太惨了吧!
而且她俩这还不是一时的惨,她俩之后到了杨家,过得也是非常凄惨啊。
苏云拍拍言非晚的肩膀:“好好好,你们继续就在这里待着吧。”
这么拍着,苏云还从怀里掏出来了自己的钱袋子,拿出来好几锭银子,但掂量掂量,觉得自己太小气了,便连带着把整个钱袋子塞到了言非晚的怀里:“把这些钱拿去,给自己买点好东西吧!”
“这……”言非晚都已经伸出手去接了,但嘴上还是假惺惺地推脱着,“不行不行,这钱我不能要,我现在吃你的,喝你的,怎么好意思再拿你的钱呢?”
苏云大方道:“这是小钱,我之后还会赚到大钱的,到时候,我再给大家分钱!”
言非晚一听,官场马屁学又显灵:“我觉得,你这么聪明,你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钱的!”
苏云:“嘻嘻!”
+
可待苏云问完了言非晚,又偷偷摸摸地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她突然想起来:诶?那洛清烟到底是为什么会骑马的?言非晚说了半天了也没有跟我说呀!
……
算了算了不管了!
可能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骑马什么的就跟骑自行车一样普遍吧。
之后了,她也要让别人教她骑马,一定比洛清烟还帅气的!
+
可言非晚开开心心地一个人在自己的屋子里数钱,洛清烟却直接进来,抢走了苏云给她的钱袋子。
洛清烟摸着钱袋子上的刺绣:“我的了……”
言非晚皱眉,不想跟洛清烟这个疯子计较:“那行,钱袋子是你的,但里面的钱是我的。”
洛清烟却把整个钱袋子塞到了自己怀里:“她的……就是……我的。”
言非晚:“……”
是头上插的珠钗还不够,还想要更多的定情信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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