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在说话,一颗心在心脏内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周围刮起的狂风,将满屋子的血腥之气吹的四处飞扬,扬的我整个鼻腔都是这味道,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等到顾以城到了君离家门口的时候,我的脸色都已经被这血腥的味道熏得苍白不已。
我一见他来,连忙从君离家里跑了出去,上了顾以城的车子,他问我:“要不要起个局看看?”
他的话音刚落,我这才想起这茬——
我特么不是会算卦吗?
说时急那是快,我连忙从背包里掏了只笔出来,快速的排演了时辰的干支,定了阴盾,随后将地盘、天盘、八门、九星、九神全都排了上去。
我卜的第一局算的是这件事是吉凶——
一般来说,开、休、生、等三门为三吉门,死、惊、伤、等三门为三凶门,杜、景两门为中和。
所以我不卜到三凶门,都不会太危险。
可我却卜到了一卦十分怪异的局相——
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许是见我脸色有些难看,顾以城差异的回头问了我一句。“怎么了,卦象上看到了什么?”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心却凉了半截——
起局起的这么平和,看不到局里波澜这事,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可一个局的局相被掩藏的这么深,我未免有些不寒而栗。
咽了咽口水,我问顾以城:“我奶奶的尸体失踪了,君离他们几个人又失联了,你觉得他们会发生什么事?”
谁料,顾以城面露讥讽的道了句我怎么知道,随后启动了车子,却只字没提要带我去哪里!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两个人呆在一起,未免有些不太适应,我想喊他停车,却见他的面上难得流出几分认真和凝重。
显然,他是知道,或者是猜到出了什么事情。
中途,他还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接完电话之后,顾以城的气息更加沉重了起来,直到开离君离家好远,他这才淡淡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你奶奶身上的钉子是顾以筠动的手脚吗?”
我点头,说:“记得。”
顾以城的脸色极其不好看,缓缓的叹了口气,对我道:“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不是她了。”
我“啊”了一声,问道:“那会是谁?”
可不曾想,顾以城却在这时闭了闭嘴,没再说话,过了好久,这才告诉我,前方的局势有点糟糕——
我一听,顿时怒的骂了句:“这萧绝到底想要干嘛?”
顾以城一听萧绝,双眼微微眯在了一起,问我:“萧绝?”
随后又加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话说出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尴尬的笑了笑,道:“哪有什么,只是我奶奶是萧绝的妈,他到现在连电话都还打不通,是不是太奇怪了?”
顾以城淡淡的“嗯”了一声,显然是猜到了什么,却没拆穿我,而是道了句:“是有点奇怪呢。”
我“呵呵”的笑了笑,后背发虚的不行,再把目光转向窗外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路越来越黑了,甚至让我有种,顾以城是往郊区乡下开去的感觉——
直到车子彻底行驶到了一处连路灯都没有的地方,顾以城的车速这才放慢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前方的路,口中不紧不慢的问了句:“萧绝是不是在背地里有动什么手脚?”
要是君离问我,我兴许还能把萧绝和我说的事情说出来,可顾以城和我不过合作的关系,我哪可能和他说那里多?
我连忙笑了笑,说没有。
面色淡定的不行,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顾以城哪可能因为我的三言两语打消猜疑?
他刚开口说了句:“要是萧绝有插手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