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仅仅是他的傀儡?他能够开口说话,有独立的思想,是因为塞纳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弄成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弗雷德忽然审视一样的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盖住了和煦的阳光,被拉长的影子随着他的前进一点一点的笼罩在米落的身上。
米落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光明,反而被这样笼罩着,他可以很舒服:“记不太清楚了。”他掰算着自己的手指,最后伸出了三个手指给他:“至少有三个月了!”
他这样得意的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有些幼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三个月的大宝宝,他已经不是刚刚有意识的小孩了。
连忙脸红的将手指收了回去。
米落伸出的手掌光洁,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费心费力的治疗好的,连带的曾经将自己的血渡给他的伤口都恢复的跟没有一样。
他的米落呢?面前这个人不是他的米落大人,他的手在袖中几根手指缓慢的动着,光明之力就像是有意识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但是弗雷德下意识的要这个光明之力作何作用,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
却有一个人给了他回答。
方才还和煦的微风猛地将门吹开,吱呀作响的门狠狠的拍在了墙壁之上。屋外已经变的狂风呼啸,白昼的天气被黑压压的云雾所遮盖的有些不辨五指。
而他袖中的那一点光明,却成了照亮整个室内唯一的的光。
“啪啪啪。”只听到三声轻轻的十分不走心的拍手声,塞纳懒散的倚在已经失去了门的门框上,法杖也被他随意的斜斜地靠在腰上,与他那一身灰袍不符的,是右肩上那枚精致的肩章。
整个门框像是画框一样,而画框里面是一名随性的著名画家的成名作。
而就在此时,画像张开了嘴,如同他这样姿势配套的懒散:“啊呀啊呀,方才还口口声声的效忠我的米落呢,怎么现在……”
他用三根手指抄起斜立在一旁的法杖,拇指微微用力,将法杖平平的压了下去,直指弗雷德掩在袖口中的手,懒散的语气上扬,化成了十足的嘲讽:“就要跟主人动手了”
他上前一步,阴冷的气势犹如浪潮那样的压了过去:“就如同当日那样?”
第33章 圣子与骑士
弗雷德缓缓的站起来,衣摆随着他起身慢慢的收拢,服服帖帖的贴在他那有力的小腿上。一直别在腰间的那一柄银白色的剑, 骤然的闪烁起了光芒。
他眼神凌厉的看着塞纳, 准确的来说, 是看着塞纳肩上的那枚肩章。别在他的灰袍之上,四周也没有勋章搭配, 显得突兀极了,在弗雷德看来,那就像是趁着皇帝不在偷偷的座上了皇帝宝座的内侍。
他迫不及待的要将那枚肩章回归原主。
塞纳有些奇怪的看着弗雷德, 他看向自己的视线怎么没落在脸上?眼睛轻轻一瞥, 看到自己的肩章之后,心下了然, 伸手过去像是要将它摘下来的样子:“看着好玩,就戴上了。”
就在弗雷德怀疑他会那么好心将他摘下来给自己的时候,塞纳的手仅仅是轻轻放在了那枚肩章上面, 弹了弹本来就没有的灰尘。
然后视线转向弗雷德, 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唇边嘲讽的意味就算是米落都能看出来。
“主人!”米落开心的叫着,想要从床上下来,却发现弗雷德将身子一横,挡在了米落和塞纳两人视线能够交会的地方。
“胆子够大的。”对此,塞纳倒也没有着急着对挡在他和米落之间的弗雷德做些什么,与他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动作相比,他的嘴就已经将弗雷德刺的千疮百孔了:“你就不怕被我的米落再背后捅上一刀?”
弗雷德连头都没有扭一下,他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米落大人呢?他的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