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行,咱们回去吧。”容佑棠醉眼惺忪,又喝了杯茶,定定神,两人开门,与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卫们汇合,打道回府。
一行人避开主街,走巷子抄小路,亲卫们前开路后保护。
明月高悬,皎洁银辉温柔静谧,亮堂堂,影子清晰在青石板上移动,脚步声轻快。
赵泽雍问:“你何时结的账?”
“趁你没留心的时候,点完菜那会子。”容佑棠颇为得意。
“结账有什么好抢的?”赵泽雍好笑地摇头。
“说好我做东,怎么能让您结账?那多不像话。”容佑棠义正词严地解释。他喝得晕眩,醺醺然,走路像腾云驾雾,仿佛腋下生风,张开双臂便能腾空起飞,通体畅快。
赵泽雍将一切看在眼里,可惜此刻不能如何,他虎着脸训道:“看着点儿路,仔细摔进沟里。下回你还想走路不了?”
“想!”容佑棠脱口而出。
“为什么?”
容佑棠有感而发,认真地嘀咕:“走路慢一点儿,骑马坐车太快了。”他点到为止,没好意思说破。
但赵泽雍一点即通,他愣了愣,旋即正色承诺:“以后有空就带你出来散心!”
“我们一齐散心。你太辛苦了,应该适当放松放松,又不是铁人。”容佑棠鼓足勇气规劝。
赵泽雍欣然采纳:“好。”
小巷七弯八绕,纵横交错,领头的亲卫想当然地带路返回庆王府。
容佑棠并不熟悉这一片巷子,他时而抬头赏月,时而扭头与庆王闲聊,步行约两刻钟后,前方忽然传来:“殿下,到了。”
到了?
寒凉晚风侵袭,容佑棠一个寒颤,睁大眼睛四看。
赵泽雍无奈提醒:“醉糊涂了?这是王府东二侧门。”
“哦!”容佑棠恍然大悟。
很快的,亲卫们叫开了门,守门的小厮忙不迭奔出迎接庆王。
赵泽雍催促道:“快走,别站这儿,酒后吹风会头疼。”
“我……”容佑棠思绪有些混乱。
赵泽雍目光深沉,低声提醒:“横竖你明后两日旬休,怕甚?走吧,进去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