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又如何?你别怕,口风不紧的人到不了这院子。”赵泽雍宽慰道。
容佑棠心里发虚,摸黑喝了杯茶,待平静后,才说:“殿下,您坐,我出去瞧瞧。”
“瞧什么?”赵泽雍憋得难受,强自克制,扬声唤道:
“来人!”
容佑棠迅速端坐,表面并无异样。
“属下在!”两名亲卫及时赶到门口——没错,他们在听见某些动静后,佯作不知,忠心耿耿,打发了若干求见庆王的小厮和小太监。
赵泽雍沉声吩咐:“掌灯,传令摆膳。”
“是!”
不消多时
书房内的戳灯和烛台便一一点燃,亮堂堂。
容佑棠捧着新添的滚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细细打量房中陈设,感慨道:“殿下,您的书房跟从前一样,竟没什么改动!”
“用得好好儿的,改什么?”赵泽雍笑答,勉强压下疯狂翻涌的血气。
容佑棠欣然赞同:“也是。我家的书房卧房也不爱改来改去,旧东西看着顺眼、用着舒服。”
“坐一会儿就去用膳,可不能把小容大人饿坏了。”赵泽雍一本正经说。
容佑棠呼吸一顿,什么也没说。
闲聊几句后,门外亲卫忽然通报道:“启禀殿下,小殿下和郭二公子求见!”
“有请。”赵泽雍吩咐。
“是!”
容佑棠精神一震,忙起身,快步迎了出去,边走边说:“哎,我刚回京,还没来得及拜访许多尊长和亲友。”
赵泽雍目送对方背影,眼神满是包容和欣赏。
院门口,郭达紧密跟随,不放心地叮嘱:“九殿下,你可得当心点儿,这小子虽然才七个多月,却很有一把子力气,仔细他猛地挣扎。”
“没事儿,我两手抱着,就怕他突然——哎哟!看吧看吧,他又来了,踩着我的肚皮蹬腿玩儿。”九皇子赵泽安乐不可支,怀中抱着的胖乎乎婴儿咯咯笑,手舞足蹈,欢快极了。
“郭汝锋!”
郭达轻拍了儿子屁股一下,粗着嗓子训导:“目无尊长、没规没矩,知道抱你的人是谁吗?我看你是皮痒想挨揍了。”
赵泽安忙阻拦:“他才七个月大,知道什么?无妨,我倒要瞧瞧,他究竟能蹦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