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素雅整洁,但长久无人居住,冷冰冰,容佑棠很不放心,当机立断,恳切坦言:“殿下是贵客,下官岂能失礼冷落您?”
“罢了,”瑞王叹息:“去请你七殿下来,省得他搅乱宴席。”
您真是太体贴了!
容佑棠如释重负,欣然领命:“是。”
半个时辰后,受邀宾客陆续提着礼盒登门。
容佑棠疑虑重重,可渐渐忙起来了,分身乏术,也就顾不上后院客房的两个皇子。
“今儿咱们请了卓家公子的,那二位殿下什么时候走?”容开济耳语问儿子。
容佑棠无奈答:“不清楚,瑞王下令别声张。哎,无妨,有瑞王殿下在,应该不会闹起来。”
“但愿如此。”容开济忧心忡忡,话音刚落,小厮飞奔入内通报:“老爷、少爷,国子监祭酒路大人到!”
容佑棠立刻打起精神:“爹,我去迎师父。”
“去吧。”
容佑棠昂首阔步,恰恰赶在路南的轿停时,他上前躬身打起轿帘,毕恭毕敬道:“弟子给师父请安!多谢师父赏脸光临。”
“为师怕是来早了吧?”路南儒雅端方,眼里满是笑意。
“哪里,弟子已恭候多时了。您慢点儿。”容佑棠细心搀扶路南下轿,师徒俩尚未站稳,巷口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嘿,佑子!”洪磊大老远地高呼。
“哎呀,路大人到了?”眼尖的陈际惊讶说。
“真是失礼,我们做晚辈的倒来迟了。”卓恺忙勒马,招呼同伴们:“快下马,走,先去给路大人请安。”
“好嘞!”五六个壮小伙子笑嘻嘻,牵马行至容府门口,纷纷抱拳行礼:
“晚辈拜见路大人,给您老请安。”
路南一直站着等候,和蔼道:“请起,你们都是佑棠的朋友吧?来,一起走,进屋喝茶。”
“大人先请。”卓恺恪守礼仪,他年长,全程带领小弟们。
容佑棠忙得脚不沾地,一时吩咐小厮接过客人的马缰和礼盒,一时和洪磊陈际等人悄悄玩闹动手,一时抢着搀扶师父登上台阶。
呸!
贱婢生的狂妄忤逆东西,也配升官?
斜对面热闹非凡,喜气洋洋,深深刺痛了周明杰的心,他靠着另一条小巷的墙壁,眼睛血红,浑身酒臭,摇摇晃晃地走向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