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常看来,主子入朝当官就跟玩票似的,总有一天还是得回江南继承万贯家财的。
俞礼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刘常已经在脑中杜撰出了本有关他跟商炽的虐恋话本,他抬手摆了摆,已经不想再同刘常多言了。
等刘常叹着气走后,俞礼摸出毯子下的话本,接着看故事打发时间,然而,等待他的后续剧情,居然一路向小黄-文一去不复返。
男主和男二之后的剧情里一言不合就上床,吵架后上床,庆功完上床,洗个澡也洗床上去了,总之,之后几乎没有剧情,全是淫-秽、香艳无比的床-戏。
也不晓得是不是刘常刚刚那一席话的影响,俞礼恍惚间,居然带入了商炽的脸,忆起上次看到商炽沐浴后蓬勃的胸腹,在金佛寺拦腰抱他时有力的手臂,还有宫宴上那个坚硬又温暖的怀抱......
俞礼渐渐脸色潮红,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如烫手山芋般丢掉了手里的书,长长呼出口浊气,低语道:“这也太有悖人伦了,商炽要知道我看小黄文带入了他的脸,不用等继位,非得现在就把我砍了。”
俞礼刚如此说完,就听到外面的内侍们喊:“太子爷。”
商炽来了?!
俞礼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寻思着将盲文书藏哪时,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他只好把书压在屁股下坐着,心惊胆战地等着商炽来问罪。
他一早就猜到商炽忙完会来找他,毕竟他绑了卿大将军的儿子,辈分上商炽的舅舅,商炽甚至可以怀疑,他是听了商熔的安排,绑架卿雪藏意图对他不利。
由于在屋内,俞礼并没带眼纱,眼神只好虚浮地看着前方,道:“我可以解释。”
商炽眉宇阴郁得很,但比起初见时,似乎少了些什么,俞礼听他问:“解释什么?”
“我绑卿雪藏的事......”俞礼尾音突地一扬,随即震惊地看着商炽,商炽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握起他的小腿,褪了鞋袜撩起里裤。那腿修长细瘦,白皙的皮肤上却出现青青紫紫的瘀伤,商炽动作轻柔地给他抹上药膏,从头到尾都没提卿雪藏一句。
窗口的花枝被微风吹得直颤,繁秾的枝头落下一阵花雨。
阴郁的太子低着头轻柔得给他上着药,鬓发随风拂过紧抿的嘴角,眼神专注得仿佛全天下只有这一件事需得他去做好。
俞礼听到他道:“你若是真心待我,我亦会诚心奉你为师,俞明寂,我不是个好人,若是我发起疯来的时候,你得离我远远的。”
这大概已经是商炽这些年来,能说出的,最好听的话了吧。
俞礼抬起手,拍了拍小暴君的头,与此同时,耳边听到虚渺的声音:
[正能量值:加二,累计:20%。]
拍头也能加正能量值?!
俞礼还想再多拍几下,那只不安分的手却被商炽恼怒地扯了下来,但他依旧十分开心,不光是因为正能量值的突破,还是因为,商炽对他的态度转变,让他看到了希望。
暴君并不是注定的,只要他耐心引导,商炽也能成为千古一帝。到时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能欣慰书中这个人物,有了个好的结局。
突然间,瘀伤被商炽合着药膏推开,俞礼手指蜷缩,紧紧抓住身后的背垫,疼得蹙眉倒嘶了口气,莹白的指尖也因太过用力而泛红,原本脸上留存的笑意在商炽按压时顷刻散了,那双清澈如溪泉的双眸蕴起雾气,碍于面子,他紧咬着下唇忍耐,最后还是忍不住道:“轻点,疼!”
商炽抓住他不安分想往回收的腿,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果真放轻了力道。
少师俞礼生得极美,长眉入鬓,朱唇明眸,那美因长年累月的病弱,似琉璃般易碎,显得无比矜贵。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俞家举天下财力娇惯出来的,比之商炽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还要金枝玉叶。
哪怕放轻了力道,俞礼依然疼得快要岔气,奈何腿被商炽抓得死死的收不回来。
俞礼腾着水雾的眼无着落地看着虚空,长睫颤抖如受惊的蝶翼,踢着脚带哭腔道:“不擦了,求你了以粲,不擦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他算是体验了个彻底。
商炽停了手,俞礼立刻将腿收了回去,吸了吸鼻子,一滴将落未落的眼泪啪叽掉了下来,恍惚间,他察觉到商炽的脸色有点古怪,顺着商炽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他挪动间,压在屁股下的盲文书暴露了出来。
这个朝代的盲文书还没有现代那么科学化,而是用刻字的方式,让盲人通过触摸阅读,是以这种字体的每一笔画都十分粗,每个字有指头般大,俞礼身下这书就十分厚,当时商炽突然进来,为了让书显得小一些,他就平摊开坐在上面,导致此时书里的内容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商炽的眼皮子底下。
开端一行就极为劲爆......
小生意乱情迷地声声唤着尚郎,眼中蒙了层水雾,房中不断升温,那白面小生承受不住地哭道:“尚郎~轻点,疼!”
俞礼:“......”
节操啊,你怎么突然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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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礼:碎了的节操还能粘起来吗?
系统:碎了的节操不要扔,裹上鸡蛋液沾上面包糠,油锅里滚一圈,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肖战要按时吃饭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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