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三个人便从燕府的西苑离开,到了腾远堂之后东西两苑的岔路口时,便刚巧撞上了从东苑大道走出的燕生和乌伦尔。
虽说发生在这燕府里的大事小情燕征都该有所耳闻,但是对燕生的事情,燕征还是不敢多问,故而就算燕征是大大咧咧地将乌伦尔带进燕府的,燕征也因着这避讳之心而未能知晓,故而此时与乌伦尔撞上个正着,燕征神色慌乱,竟是连调整都调整不好。
可反观乌伦尔却已不似先前见到燕征是那样动摇,只规规矩矩地向燕秋尔三人行了礼问候,而后便一声不响地站在燕生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脸上竟是连半点慌乱都看不出。
注意到乌伦尔的镇定,燕征的脸色一白,垂下了头,也不知是因为懊恼还是因为伤心。
燕生看了看对他恭恭敬敬的齐渊和燕征,蹙眉开口道:“四郎,燕家日后由你做主,哪怕是对我,也拿出些家主的威严来,莫要总是顾虑于我,我的颜面地位还无需你来顾虑。”
“是,主君。”燕征应了一声,可一听他那沉闷的声音,就知道他又因为这句话受到了打击。
燕秋尔撇撇嘴,朝着燕生的小腿踢了一脚。燕生那前面的话说得都挺好,做什么非要加上后边那句?不显摆一下他那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威望他就难受是不?
然而被踹的燕生却很是无辜。秋尔干嘛踹他?他不就说了四郎一句嘛。真是,做得不好还不让说啊。
齐渊是不愿意掺和到燕生与燕秋尔的那些私事里去,于是短暂的寒暄之后,便径自离去,去与继承梁成六人位置的新管事们聊聊方才从燕秋尔那儿学到的东西。
燕秋尔的视线在燕征与乌伦尔之间打了个转,而后牵起燕生的手往腾远堂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这几日都与乌伦尔在一起,密谋什么呢?”
“你介意?”燕生改牵手为搂腰,凑近燕秋尔轻声问道。
因着燕秋尔与燕生走在了前面,乌伦尔和燕征就变成了跟班似的走在后边。乌伦尔是因着与燕生还有事情要走,不能走开,燕征则是因为太过在意乌伦尔的事情而没法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