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本来就重伤在身,又给舒月舞喂了大量的鲜血,早已摇摇欲坠。
再看舒锐的样子,联想到袭击的事,他觉得舒锐说的对,如果不是自己接近月舞,月舞也不会受到袭击,这样他就不会被山洞压,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夏新感到很自责。
趁着没有人注意,他默默的一个人离开了……
也根本没人在乎他这个衣服破烂的小乞丐。
当时,大家都以为舒月舞没救了,她伤的太重,手脚都断了,身上也多处出血。
然而,神奇的是,舒月舞的生命力出奇的旺盛,旺盛到令医院人员都渍渍称奇的地步。
她的伤,渐渐的居然好了,半点疤痕都没留下。
整个跟没事人似的……
这让医院所有人都看傻了,舒月舞恢复的太快了。
只是,令舒月舞相当悲伤的一点是,她问舒锐,华安去哪了,也就是山洞里跟他一起的小男孩。
舒锐对夏新这个差点害死自己女儿的小乞丐自然没半点好感,管他叫什么,反正他别再接近自己宝贝女儿就对了。
所以,他的回答是,“他死了!”
舒月舞当然不信,“怎么可能,他明明好好跟我说话的啊。”
她还要跟夏新玩,她还要跳最好看的舞,唱最好听的歌,给夏新看的。
两个人说好的。
她身上,还留着夏新的黑玉呢。
舒锐当然不想宝贝女儿再跟那种小乞丐有任何牵扯,直截了当回答,“没有,挖出来的时候他就死了,以后别跟那些乞丐玩了。”
舒月舞沉默。
她的伤很快就好了。
小小的舒月舞并不相信华安死了。
她每天放学后,都会去那个露台等夏新,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渐渐的,她也起了些变化,而且,是相当大的变化,同学们惊讶的发现,舒月舞自那次山洞受伤回来,逐渐变轻了,变好看了,肌肤跟浴火重生一般,脸蛋也是逐渐的变小,变精致。
不仅是外貌,连学习成绩,也是一跃千里。
轻松就能考进年级前10,甚至……年级第一。
什么东西,她都是一学就会。
然而,舒月舞并没察觉这些,她只是随便学学,随便考考。
她相信华安没死,很可能是回老家了,华安答应过她,等回老家安定下来,会再过来看她的。
舒月舞也不跟别人玩,她小小的心思中,就想着华安,英俊帅气的华安,温柔善良的华安,讨人喜欢的华安,会跟她说话,跟她玩的华安。
她学了好看的舞蹈,要跳给华安看呢,只给他一个人看,只为他一个人跳!
舒月舞就这么坐在两人约定的那个露台,双手撑着下巴,一天天无聊的晃荡着脚丫子,等着华安哪天突然回来,从树后边跳出来吓她一跳。
然而,并没有!
现实不是童话。
再加上舒锐一再强调华安已经死了,小小的舒月舞哪怕倔强的不愿去相信,她也隐约明白了,华安死了,去了另外个世界,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随着冬去春来,身后的桃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娇艳的花瓣铺满她的肩头,舒月舞也忘了自己在这露台等了多久了。
她已经习惯每天来露台等华安了。
也就在这段时期中,她浑然没发现自己学习成绩的变化,没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更由于一心想着那天洞里黑漆漆的华安,甚至没发现同学对她态度的改变。
那坐在露台上摇晃的象腿,已经变成了纤纤玉腿,修长而美丽,那鲜嫩的肌肤,如新剥蛋壳般光滑,那美丽而娇艳的脸蛋,带着三分妩媚,三分纯情,灿烂的眼眸中,蕴藏着星般的光辉。
她早已是比校花更靓眼的女孩,多少男生暗恋她,抢着跟她玩。
但她并没太理会。
直到桃花落尽的某天,几个男生拨开树枝,惊讶的发现,“咦,月舞,你怎么在这里?”
舒月舞无聊的晃荡着脚丫子,“苑博,你们怎么来这了?”
“来抓瓢虫玩啊,你一个人坐着发呆吗,来一起来玩啊。”
“对啊,月舞,一起玩嘛。”
“月舞别一个人待着,一起玩呗。”
几个先前对舒月舞不屑的男生,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变,因为舒月舞太漂亮了。
舒月舞并没能拒绝几个男生的盛情邀请,她愣愣的望着沈苑博,忽然发现,沈苑博的鼻子,跟自己一直等待的华安有点像。
华安在她脑海里已经转过无数遍了,华安身上的每一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舒月舞盯着沈苑博的鼻子,想了想道,“好,我们一起玩吧。”
至此,开启了她被无数同学围绕,聚焦的旅程。
初中里,绝大多数男生都对她趋之若鹜。
刚下课,就有篮球队队长,过来约她,“月舞,我请你吃饭吧。”
舒月舞愣愣的望着他,心道,“他的耳朵,跟华安也有点像。”
点头道,“好,去哪里吃饭?”
然后,也有新的班草过来约她,“月舞,一起去奶茶店吧,我请你喝奶茶。”
舒月舞就眨着明媚的眼睛望着他,想着,“他的眉毛跟华安真像,都是一样的好看。”
也是点头道,“好啊,去哪里喝奶茶。”
舒月舞总能从其他男生身上找到夏新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男生,总习惯先从对方身上寻找华安的影子,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跟她玩了。
自然,学校里对她的风评也相当差。
比如,上厕所的时候,她就听到,几个女生在说着,“佳瑶,你别哭了。”
“别哭了。”
“就是,那个舒月舞,太过分了,明知道树明是你男朋友,还跟他玩,还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据说晚上都没回家。”
“开房了吧。”
“那个小贱人。”
“小荡妇,公交车。”
“太贱了,不仅仅是佳瑶,她仗着自己学习好,舞跳得好,还抢了好多人男朋友。”
“就是,别理她了,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