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住自己,韩逢也恨这一点,脑海里慢慢念起了佛经——半点不管用。
再这样下去,就要在林奇面前丢丑了。
韩逢悄然抬起左腿,想掩盖自己暗暗抬头的小兄弟,却是‘咯噔’一下,马车颠了个大的,林奇本是坐的笔直,也不由向前栽去,说巧不巧,头脸正砸在韩逢刚抬起的腿根!
“嗯——”韩逢闷哼一声,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白,捂着腿根疼得死心塌地。
林奇也是惊着了,也顾不上斥责车夫,忙虚虚地扶着韩逢的两肩,慌张道:“韩大人,你没事吧?”
韩逢捂着自己的兄弟,心道这就是你造反的下场,强忍着痛意,哑声道:“无……碍……”
林奇是真慌了。
一直到马车停在韩府前,韩逢都一直佝偻着。
再铁的汉子,该脆弱的地方都一样脆弱,更何况韩逢方才在马车上正对林奇浮想联翩,小兄弟正是半软不硬的时候,林奇一头砸下去,韩逢没惨叫出声已经算是不错了。
林奇扶着韩逢下了马车。
韩逢的面皮早在两世岁月中锻炼得无坚不摧,而如今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略觉丢人。
侍从推开了门,林奇扶着韩逢进了一进的院子,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一棵树一张石凳,洒满了落叶,一看就是无人打扫,再说房内,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京官,说的好听,那点俸禄都难以为继在京中的日子。
林奇扶着韩逢坐到了床榻上——除了床榻,只有冷凳,没别的地儿坐。
林奇吩咐仆从,“去,请金大夫来。”
“是。”仆从伶俐地转身。
韩逢忙道:“不必!”
“去。”林奇简短地命令仆从,仆从是林家的仆人,不听韩逢的吩咐,闷头就跑了出去。
韩逢脸色红白相间好不灿烂,呐呐道:“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