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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齐甚君又惊了,背着手像只鹅一样来回踱步,满脸不可思议,“子非,你是疯了吗?”
林奇收拾公文,“刑部不好吗?”
“当然不好!”齐甚君也是官二代,他父亲是礼部尚书,当下就把刑部给喷了个遍,礼部是闲,户部是肥,堪称六部双雄,工部是累,刑部是乱,乃是六部双熊,官二代都往礼部和户部冲,鲜少有去工刑两部卖命的。
林奇听他唾沫横飞地喷完,微微一笑,面上隐有傲气,“我觉得很好。”
齐甚君蔫了,“你失心疯了。”
林奇抬首灿烂一笑,“兴许吧。”
林奇收拾好以后,便让仆从将该带的都带回府,他则是坐上了马车,马车驶向的乃是韩府。
今年秋意来得猛,倒是越来越冷,林奇让人准备了厚实的衾被和一些秋冬家中能用到的小物件一齐放入马车。
上回他去韩逢家中,韩逢家里什么都没有,他不是个爱惜身体的人,林奇却是不能看他糟蹋自己。
也算是有来有回,感谢韩逢将他带入刑部。
林奇将微凉的手揣入袖中,面上微笑淡淡。
这一次,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就算是距离原定的死亡时间,那都还早呢。
能多相处一刻也都是好的。
马车到了韩府,林奇下车,一阵秋风扫过,门缝里飘出来落叶,瞧着便萧瑟落魄。
林奇笑着摇了摇头,让侍从上前叫门。
屋内,金大夫正给韩逢上针,听到外头叫门声,一针扎在韩逢的下腹,对韩逢道:“韩大人,似是有人上门,我让药童去瞧瞧。”
韩逢‘嗯’了一声,这扎针还要配合含着药草丸,他嘴里正是满口的苦味。
药童正在煎药,听了话,放下扇子,麻利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