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听到开门的声音,拼了老命从床底下蠕动出来。
同时还用下巴推出来一个木质的盒子。
她见到姜行止,也顾不得自己沉思了一半的事情,差点热泪盈眶,自下而上地仰望着姜行止,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被砸过了头和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夏如水就差拘一捧感动的泪水了,“老板!救......我。”
长发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两只黑又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姜行止。
短短两个来月,夏如水之前自己剪的半长不短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原主那惹眼的酒红色也让她给染回了黑色。
这个长度,这个色号,和她的一脸狼狈相,颇有一种八十年代的鬼片气质。
姜行止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别走哇!!!
夏如水想摆出个尔康手,然而手还没挣脱束缚,只能用表情和呐喊来尔康。
她翻过身来,晒咸鱼干一样,双眼无神,迷茫地仰望着天花板,仔细思考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实话说其实她现在因为宿醉,头还疼着,但是在经历了被磕头和砸脸等一系列更伤痛的操作后,外忧加内患,头疼的感觉倒是没那么明显了。
骗子!大骗子!肖珊珊不是说果酒度数低根本喝不醉吗!她一个高兴就哐哐干掉了十来瓶,当时是没啥感觉啊,哪想到会断片啊?
昨晚的事情她只记得在ktv唱歌时候的片段了,接下来她一概不记得,包括是谁送她回来的,她也完全没有印象了。
弱小、可怜、茫然、无助。
这事无解。
“咕噜咕噜......”折腾了一早晨,昨晚本就没吃下多少,她的大爷们不干了,向她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饿肚子是不可能饿肚子的,死也不可能饿肚子的。
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一刻的求生欲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