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烧不尽 回南雀 1963 字 1天前

结果,机会没创造成,大家先遭遇了严重的车祸。

由于前车突然变道,经慎避让不及,致使车辆失控撞上了高速隔离护栏。

我和徐尉被甩出车外,我幸运一点,活了下来,而徐尉不太巧,摔出来时后脑着地,救护车赶到前就已经咽了气。另两人,由于坐在前排,被死死卡在了严重变形的车里,连消防车都没等到,便叫熊熊大火吞没。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睡着后都能听到他们俩的惨叫。

我痛苦无比,将此事告诉了我母亲,她却说那不过是我的幻觉。着火时他们俩已经受了重伤,意识模糊,根本不可能还叫得出来。

她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硬邦邦,没有一点温情。

我的梦境十分凌乱,上一刻还在与卢飞恒说话,下一刻便坐到车里,再下一刻,车子失控撞上隔离栏的瞬间,我猛地醒过来,人已经摔到床下。

我还有些懵,扶着额不是很清醒,满心疑惑为什么有护栏还能摔下来?又为什么身下这样柔软,家里什么时候铺了地毯?

“喂,你没事吧?”

直到商牧枭的声音响起,我才渐渐回神,想起自己这是在外头,在一家名为“流水人家”的农家乐里。

“没事……”头顶的灯骤然亮起,我不适地举手挡了挡眼睛。

商牧枭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会儿,他跳下床,身上只穿了条牛仔裤,还没有扣扣子。

我还有些懵,只是愣愣看着他,连拒绝都忘了。

他将我连人带被子抱到床上,我坐着缓了片刻,他用这段时间套上了t恤。

“七点了,你饿吗?”他看了眼手机道。

我摇摇头,缓过劲儿后,饥饿感并不明显,可另一种生理欲望却渐渐突显,存在感十足。

“我有点饿了。我去看看老板有没有准备早餐……”

他转身要走,我感觉那股欲望越来越强烈,再忍下去估计就要不太好看,忙一把扯住他下摆。

“能不能……先抱我去洗手间?”

别的我都可以不求助他,但就这事,要是靠我自己,等挪到马桶上估计都要尿裤子。

商牧枭没有反应,我也没去看他,心里一时还在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懊恼。

我能感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但就跟我无法确定他行事的动机一样,我也无法确定这股视线的动机。

只是觉得有些像突然蒙上脸的蛛丝,无形、粘腻、还很险恶。

半晌,他突然动起来:“你要上厕所啊,早说嘛。”他弯下腰,利落地将我再次打横抱起,往浴室而去。

我低垂着脸,整个人都恨不得就地蒸发,根本无法直视他。

来到浴室,商牧枭将我放到地上,一手架着我的胳膊,一手环抱住我的腰,支撑着我站立。

这个姿势让我感觉不太好。但都到这种时候了,老实说什么样的姿势我都不会好了。

“好了,尿吧。”商牧枭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揶揄的笑意,吐息尽数落在我颈间,让我控制不住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第11章 你哭了?

在一个人面前排泄,和在一群人面前排泄,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情感上我想让他放开我,立刻马上出去。可理性又告诉我,要忍耐,要释怀,我没法儿一个人完成这件事。

情感与理性互相纠缠撕扯,将我的大脑搅得一塌糊涂。

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那些日子,是我此生最不愿回顾的记忆。现在,我好像又回去了。回到了那段不是“人”,只是“活肉”的时光。

自尊和羞耻心是“活肉”不被需要的东西,唯有“活着”才是他的全部价值所在。

我僵硬了半晌,用极微弱的声音对商牧枭道:“不要看……”

不要看我这样困顿窘迫的模样。

商牧枭可能也觉得我有点矫情,嗤笑一声,将头转到了一边。

“哦,不看就不看。”

这实在是一件很煎熬的事,但长痛不如短痛,在他更多的不耐烦之前,我需要尽快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受伤的手不太灵活,试了几次才艰难地拉开拉链。

当整个浴室响起流水的声音,身体感到放松的同时,我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试着阻止,但无济于事。就像犯了应激的猫,我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腰上的手一紧,商牧枭没有回头,只是疑惑问我:“你抖什么?”

他一说话,我抖得更厉害,马桶圈上不小心沾上几滴淡黄色的液体。

这实在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怔然盯着那几滴液体,感觉身体仿佛在一寸寸瓦解,苍白的灵魂升到半空,木然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眼前这个挣扎着想要保住最后一丝尊严,却事与愿违的可笑男人。

我紧紧咬住下唇,想用疼痛分散注意,以此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脆弱神经。

因为颤抖,把已经完成排泄任务的器官塞回去后,拉上拉链成了一件大工程。它始终无法顺滑的闭合,就像诚心要和我做对。

我逐渐失去耐心,开始剧烈地拉扯那根不听话的拉链,恨不得将它即刻撕下来锤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