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显然也意会到了东方不败问话的目的,如果他照实说出来,陆成志就是妥妥的凶手,因此对方有些迟疑,但东方不败哪会给他机会,直接惊堂木一拍,“本座看你敬酒不吃,就爱吃罚酒,来人啊——”
“大人——”那仆从闭上眼睛,横下心喊道,张口就欲回答,此时银光一闪,屋外远远射进一支箭羽,目标直冲这仆从而来,是打算杀人灭口。
东方不败眼睛看的分明,抖手就将绣花针飞出,直直冲着那支箭羽打去,劲道之猛,携带了不知几重内力,加之星尘砂又能随他心意而动,将箭羽击落的同时,速度未减,朝着县衙门墙上趴伏的刺客而去。堂外的士兵,这时也察觉了对方,立刻进行围捕,不出片刻,就将人寻到了,只可惜刺客不仅中了东方不败的绣花针,还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囊。
墨肱玠瞪着堂下站着的陆家大爷陆成志,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很好,本将倒要看看,哪路毛贼,来此撒野。”说着,他直接站到了大堂的门口,即当了门神,又成了肉盾,可脸却是朝内的,目光扫过大堂的屋顶各处,凡是藏人的地方,都被他视觉光顾了一遍。
不过,定边侯世子都已经亲身上阵,其他士兵又怎会贪生怕死,五个人主动站将出来,立于墨肱玠的身后,脸朝向外,瞬间,他们成了背对背的姿势,六个肉盾把大堂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连带的大堂内,光线也暗淡下来。刺客的任务失败,好似陆成志已经被放弃,接下的盘问很顺利,那仆从也终于说出了未完之语。
“启禀大人,大少爷死的当日,老爷曾经带着狗儿,去溜了一圈,回来时,小人发现,狗儿吃过血食。”因为不用自己清理,这仆从就把事情忘了,直到现在想起,他脸上骇然之色尽显,已经悟出了什么。
“你这刁奴,简直血口喷人,大人,学生冤枉。”陆成志见大事已去,企图狡辩自救,然东方不败又非云安县县令柳林易那等之辈,更不会顾忌这厮是举人老爷,直接给了士兵眼色,两人上前就扯住陆成志的双臂,踢向他的腿窝,硬压着对方跪了下去。
☆、枉读圣贤
按朝廷规定,有功名在身的人,见官是可以不用下跪的,因此陆家大爷陆成志,才可以在大堂上站着讲话,可现在他分明犯了案,便是戴罪之身,自然这种优待要被剥夺。加之,今日的刺客明显是为了杀人灭口,给陆成志脱罪,若不是东方不败反应快,跪着的那仆从已经命丧黄泉。
这事让周围的士兵丢了脸面,如此多的人防范,最后还是冒出了意外,刺客已死,士兵们没处撒气,转而把矛头指向了陆成志,是以押着他下跪,众人都没有客气。
“跪下吧,你给我。”抓着陆成志胳膊的士兵,嘟嘟囔囔、不清不楚地哼了一句,粗手粗脚,三下五除二地让他跪在了大堂上,下腿那叫一个利落狠辣。
东方不败见陆成志在事情败露之后,还胡搅蛮缠,打算蒙混过关,脸色当下一沉,啪得一声,拍响惊堂木,厉声喝问对方,“陆成志,你好大的胆子,当本座不知道你做下的恶事?那日,你是如何行凶的,还不如实招来?”能想到那样处理布局案发现场,可见对方心肠何其歹毒。
“大人,天大的冤枉,学生自小熟读圣贤书,一心想报效朝廷,怎么会动手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陆成志大概平时做恶多端,又与许多人交往甚密,其中不乏权贵之流,遂他根本不怕东方不败的震慑,丝毫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只声声喊冤。
东方不败眼见如此,心知对方在偷换概念,死者有两个,陆成志确实没杀自己的亲儿子,只是与别人交叉杀人,他解决谈家三少爷,而对方处理掉陆家大少爷,如此而已。起初有些地方,他也想不明白,还是从密室救出来的伏钰提醒了他。
伏钰被关在地底密室时,因为身怀武艺,耳力过人,偶尔曾听到陆成志与邱氏的谈话,大致意思是陆成志想要邱氏谋夺谈府家财,可邱氏碍于名声,不想亲自动手。另外,邱氏还想嫁给陆成志,若落下不好的名声,对她日后进陆府极其不利,而且对方家里的姜氏还没有休弃,又有陆家大少爷在,着实让邱氏不痛快。
明明她生的儿子才是真正的陆家大少爷,却不能认祖归宗,父子相见都要偷偷摸摸,遂邱氏思索再三,言明了条件,需得陆成志休了姜氏,并赶那对姆子出府,永不相见,相应的她也会想办法,除去谈秋厉与他父亲谈家老爷,顺利接管所有商铺财务。
陆成志与邱氏之间虽然有层暧.昧的,见不得光的关系,但沉浸在权利欲.望中久了,两人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对方,更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若想解除后顾之忧,最好的办法,就是互相释放出诚意,满足对方的要求,踏上同一条船,动一人而两者皆损,这样的关系才是稳定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