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住店,墨肱玠往边城写了一封信,由隐雀送去给定边侯,向对方报告两人的行踪,也好让众人放心,他和东方不败已经越过了,最危险的叛军盘踞的地界。信送走两日后,天不遂人愿,听闻端王亲率三千人马,另有两路大军,各两千,三路齐头并进,分别攻取三座城池。
☆、困兽之境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不巧,被憋在了都旬县城中,好在当地守军将领华柯,乃忠义良将,很有手段,联合城中百姓,暂时抵挡并击退了千人军队。可叛军后退十里,与另外两路军队,形成了包围之势,大有把他们生生困死之意,那华柯,短短时日,便急得嘴唇都起了泡。
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之辈,若被叛军拖下去,只能跟都询县共存亡,再说届时全城反抗的百姓,会遭到如何对待,谁也无法把握,思考一二,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做出一个决定。于他们来说,夜入敌营,取其敌将首级,简直如探囊取物般,再烧其粮草,以其他人装扮成敌军士兵,扰乱对方军心,此时华柯可趁机偷袭,解除都询县城被围之困。
“华祭酒,不知为何事如此忧愁?”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麻烦地让其他士兵通报,直接从天而降,凌空点了门口两侧守卫的穴道,令其不得言语和行动,二人缓步走进厅中,出声高问道。
在都询县城中,他们于茶寮和客栈之间,听了不少关于华柯的传闻,这位守军将领,原来曾是国子监祭酒,因权力倾轧,得罪了人,被无辜牵连,先皇念其博闻多才,准予对方辞官归乡。而当时得罪的人,恰恰就是端王之流,叛乱刚起,华柯便花费巨款,捐了这么一个武官之职,彻底地弃文从武。
据说此地县令大人,还是华柯的学生,自然对他多方照顾,也算以他马首之瞻,文臣武将,能够义气相合,正好联起手来,与城中百姓共同抵御叛军作乱。
“嗯——谁?”因有前情,突然听到‘华祭酒’这一称谓,华柯还以为敌军打进了城,或者有认识的人前来劝降,所以吓出了身冷汗,待看到来人,只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他又很是疑惑,并不识得他们。
“本座乃幽冥殿主,东方不败。”“定边侯世子,墨肱玠。”为妨止华柯误会,两人直接报上名号,却让华柯大大地皱起了眉,显然不相信两人的说辞。
“不知两位来此,所为何事?”幽冥殿主,一听即是江湖中人,华柯对这些并不熟悉,然定边侯世子,倒是让他有些在意,想着对方怎会与江湖上的人并行而来,而且两人所说之来历,到底是真是假,有待考证。如今他与叛军周旋交战,得小心应对,不能轻易相信旁人,免得落入圈套之中,进而丢了都询县城。
“我等前来,自是为解华祭酒之忧。”墨肱玠瞧出对方并不相信两人,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他本以为华柯乃文人出身,应该有其迂腐固执,刚愎自负的缺点,不想今日见到真人,对方沉稳警惕,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很有武将之风骨,可谓文武双全,朝廷之幸。
华柯不动声色,眸中神色明明灭灭,边思考着事情的真实度,边与面前人言语周旋,“哦?这倒奇怪了,本官心中所忧,二位竟能知晓?不知本官现下之思虑,二位能否解答?”背在身后的手,捏的紧紧的,他此时心里已经起了惊涛骇浪,对方太了解他的处境,就不知是敌是友,帮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何?
两人相视一笑,由东方不败开口解释,“华祭酒忧心的自然是,都旬县城的困兽之境,若想破解,唯有化被动为主动,全力出击,可惜敌众我寡,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实不是明智之举。”
“华祭酒好似对我二人身份有怀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打算离开都旬,不巧碰上战事,目前以都旬战力,并不足以应付叛军,迟早会被围困至死,遂前来献计。”他们两个趁夜离开,轻而易举,考虑更多的还是全城百姓的下场,历史上有多少因为抵抗入侵,而最后被屠城的惨剧,
对方提出的两个疑问,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皆一一回答,然后就轮到华柯来思虑,他想了片刻,目光转向墨肱玠,已经有了相信他们的意思,“阁下曾说自己是定边侯世子,不知有何凭证?”
“有的。”墨肱玠颔首,转而瞅向东方不败,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到华柯面前,正是‘边’字令牌,那独一无二的样子,接到手里,华柯仔细翻看了几遍,这才终于确定,两人所言非虚。
“小侯爷,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叛军围城,下官实属无奈,不得不妨备着小人的阴谋算计。”双手恭敬地捧着令牌,重新奉上,交给东方不败,华柯立刻低首圆滑地认错,其实不管是豪门贵族,还是贫苦百姓,只要是正经努力的子弟,他还是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