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元帅所率领的九越国大军,好不容易一路走一路填,行了大半路程,待到那些泥浆水全部蒸发,干掉之后,露出了正常的路面,大军反而踌躇不前,完全不敢走了,全部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
于是,这时又该军医们出马了,他们取了些土壤,除了泥腥味,其他并无发现,但也心存疑虑,就怕弄不好,不仅坑了元帅,还得脑袋搬家,性命不保。所以,如此情况下,竟一时没人敢下结论。
还是元帅身旁的慕容,不知嘀嘀咕咕地与其说了什么,翌日,便见那元帅趁机发难,堵住禁在军中的皇亲国戚,也即是新皇的亲兄弟几人,大言不残地给出建议,让对方做那探路之石。
“尔等逆反之人,当今圣上仁厚,饶尔等不死,此时兵行险路,需要探路之人,不知诸位殿下,可有将功补过之心?”
虽然这元帅是询问的口吻,却是把大义的帽子压.在了几位前皇子身上,着实让人欷歔不已,不过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其他兵士纷纷瞅着,却没有代替其,以身试毒的想法。
“你——你真是放肆!”
新皇登基后,过的愈加悲惨的几位皇子,如今面临性命之忧,皆是惊惶无措,可让他们酣然赴死,却是办不到的,所以一个个气的人仰马翻,恨不得背过气去,可手指颤.抖了一会儿,直指着对方,这些人也没有说出什么更过份的话,翻来覆去,也只能说那么几句而已。
“哼,本帅乃圣上亲封,掌管天下兵马,倒是几位,不会还仗着是皇子,有几分薄面,能够养尊处优吧?”
讽刺地看着几位前皇子,这元帅也没想得到他们的主动献身,毕竟谁还不想好好的活呢?
“可别忘了,如今可是新皇登基,尔等的皇子之尊,也不过是过气的而已。随军出征,以为是让你们建立功勋,壮大自己?别白日做梦了,圣上才不会亲手给自己树立敌人,左右不过是送尔等死在战场的借口罢了。”
那元帅说的兴起,没有要停的意思,可随着他的说辞展开,对面的前皇子们,也全部耷拉着脑袋,认清了现实,但依旧梗着脖子,不愿轻易送死。
“何需如此多话,直接将人扔过去探路,是死是活,皆是他们的命。”
一直在给那元帅出主意的慕容,来到对方背后,低声催促着,却偏偏说话置地有声,元帅对他多有仰仗,不敢不从,依言颔首,叫来了属下,令其抓一名前皇子,扔去前面的道路上。
即使两人说话声音再低,还是被在场的前皇子们,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闻言恐惧地看向元帅身后的人,但见其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尤其连样貌都无法看清,便心生冲动,觉得对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都是你这奸侫小人,害我等性命,藏头露尾之徒,连个脸都不敢示人。”
说着,几位皇子互相扇动下,竟一起扑了过来,因着九越国元帅要逼迫几位前皇子,‘主动’献身探路,以示对国尽忠,遂他们说话的地方,周围士兵并不多,只在几十步远的地方,有士兵把守。
如此,又事发突然,还真让几位皇子给抓了个正着,那元帅的脸部被挠了几下,疼得他直皱眉,而旁边的慕容,则是被扯下了头上裹戴着的巾帕,直接露出真容。哪怕是其反应再速度,也足够别人看清他的脸,那额头上分明有着显眼的花纹,竟然是个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