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不重要,我是在要求你离开!”周岚突然间发怒,像是被刺激到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毁了我儿子!”
“确实没资格,”姜培风眼神空洞的看着编织的方桌,轻声说,“可是你儿子愿意。”
周岚冷笑,“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感罢了,你以为他还会喜欢你多久?”
“那等他不喜欢我了,自然会踹了我,您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周岚万万想不到面前这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年轻人,居然这么的牙尖嘴利,她愣住了,半天才气恼的说:“我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你可别死皮赖脸的不走!”
“就算我缠着,那也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姜培风就差贴个无欲则刚的标签,目无表情的说,“年轻人的事您参合什么。”
那天谈话的最后,姜培风仍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无论周岚说了什么,他都一顿太极打回去,气得周岚恨不得掀桌子。
可是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姜培风所有的伪装都垮了下来。
他死鱼一样摊在床上,脑子完全放空,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打算怎样。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想起要给袁铮打个电话。
他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袁铮好好聊过了。
可是袁铮没有给他机会,他的手机又打不通。
姜培风就把手机放下了,放下之后,他再也没能抽出机会和袁铮聊一聊。
因为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他费劲了所有心血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直到宣告抛售股份。
“姜总你昨晚上是去哪里潇洒了?”电梯口遇见围观的同事,笑嘻嘻的看着姜培风额头上那块淤青。
姜培风睨视他,“看不出这是今天早上刚新鲜出炉的吗?”
说罢,雄赳赳的走出电梯。
姜培风就这样顶着额头一块绿进了办公室,才走进去,立马关上门,对着镜子比划淤青的大小,心里咒骂袁铮一番,喊道:“秘书,拿点消肿的药来。”
姜培风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他发现袁铮这家伙果然有暴力倾向,说两句话就要动手。
桌上堆满了文件,姜培风顺手抽中其中一份,开始埋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