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培风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时手机响了,助理打来的,说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和刘总安排晚上有个酒会。
姜培风坐在医院冰冷的金属凳子上,弓着腰,把脑袋埋在手肘间。
是了,他忘了他回来只是换套衣服,晚上还要出席酒席。
姜培风的灵魂恨不得割裂开,一边蹒跚的站起来,去公司,去应酬,另一边麻木的看着灵魂起身,而自己躺在原地,自暴自弃的想着: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垮的。
已经尽力了,真的,救不回来了。
就算这次退步拉到投资,后面的问题会更多。
到时候乐岛的决策权操控在投资商手里,姜培风当个空壳老板又有什么意思?
这会快下班了,路边的车开的飞快,各种鸣笛声闪光灯交错,生怕开晚了待会就要面临世纪大堵车。
姜培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马路上。
他这是要打车吗?姜培风不知道,他的脑袋越来越疼,整个世界在他眼中突然昏暗了。
世界一片寂静。
好像只有几秒那么短,又似乎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世界突然喧嚣起来。
汽笛的轰鸣,行人的嘈杂,商铺音响的震动。
光线那么明亮。
每个在帝都赤手空拳打拼的人,都是忙碌而焦灼的。
姜培风继续前行,这条路他已经启程,就没有退缩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