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培风胸口闷得很,从口袋里摸出烟,正准备点,想起这里是医院,只好把烟夹在两根手指中。
烟被撵来碾去,姜培风埋在心底好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我问一个问题,就一个。”
袁铮不错眼的盯着姜培风。
“当年......”姜培风发现这个问题被埋得太深,埋得太沉,连问一问都像是在挖开心扉。
他有点问不出口,倏尔沉默下来。
袁铮等了半天,却始终没等到下文,忍不住追问:“你想问什么?”
袁铮的目光带着希冀,仿佛姜培风只要继续问下去,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旧事,就能昭然若揭。
然而姜培风没有看到,他忽然间无言以对。
他想问什么呢?
好像有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姜培风把被撵的不成形状的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没什么。”
“我当年和曼幼鱼真的半点私情都没有!”袁铮终于忍不住,对着姜培风的背影喊道。
声音敞亮,整个走廊都听见了。
或缠着绷带、或练习走路的病人看过来。
姜培风没有转过身,只是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曼幼鱼,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还有,以后别再送花了,我不喜欢。”
“那,”袁铮有些局促的说,“那我请你吃顿饭好吗?”
他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软弱,“本来,今天下班是想去你那请你吃饭的。餐厅我也订好了,没想到出了这事。”
姜培风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