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暴毙。”
话音刚落,就听“咚”的一声,那袁沧竟晕厥过去,脑袋直直地磕到了门槛上。
一旁的部曲躬身请罪,“属下失职,没扶稳。”
“无妨。”李曜看都没看一眼。
两名部曲再次将人拎起来,一人抓着一只胳膊,双腿拖在地上,就这样拖了出去。
清凉的风吹进衙内,竟带出来一阵尿臊味。显然,有人吓得失了禁。
李曜皱了皱眉,起身欲走,抬眼看到对面的角落。
那蓬乱着头发的小少年,正抓起一个茶杯就往嘴里灌,许是打架打累了,竟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喝完才觉察到不对劲,苦得直咧嘴。
李曜将将欠起的身子又稳稳地坐住了。
“谭大人。”
“下官在。”
“县中诸事繁杂,平日里办公辛苦,也该备些好茶才是。”
谭县令愣了愣,耿直道:“下官俸禄微薄,平日里简省惯了,未料侯爷突至,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堂堂七品县令,买钱的银钱都没有,区区白身,家无永业,动辙拿出上千金银……”
李曜的视线往堂下一扫,目光冷肃,“本侯听闻,袁大人下榻之处倒有不少,阮玉——”
“属下在。”
“回头把驿馆收拾收拾,挑些好的给谭大人送来。”
“好嘞!”阮玉嬉笑着应下——连官府设的驿馆都敢抄,果然是他家侯爷的作风。
谭县令可没阮玉这么心大,一时间连“李曜是不是想起兵造反”这样的想法都有了。
李曜并不在意,只淡淡地说:“宣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