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才满地打着滚,只觉得千万根鞭子抽在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刺啦啦地挠他的脸,肚子上也仿佛有重锤击打,总之,就是疼。
袁秀才疾声大呼,终于开始服软,“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叶凡冷哼——连你爷爷是谁都不知道,打死活该!
“我我我、我给你钱!求别再打了!”袁秀才眼泪鼻血一起流,哪里还有半分曾经自诩的风骨?
叶凡撇开头——这哭爹喊娘的样子,简直丢了读书人的脸,接着打!
“酷刑”仿佛持续了一千年,直打得袁秀才头疼脸胀屁股肿,恨不得当即死了才好。
终于,叶凡胳膊酸了,重重地给他脸上来了一脚,这才扔了木栅,跑到坡上,大声叫喊:
“快来人呀,招贼啦——有人偷油葵!”
话音未落,坡那边便蹿出十来个大汉,有韩家岭的,也有北来村的,都是廖椁安排过来看地的。
这些人一听有贼,顿时精神起来,不问青红皂白,打一顿再说。
于是,好不容易在叶凡手下撑着一口气的袁秀才,最终还是没耐得住汉子们的拳脚,昏死过去。
“别闹出人命。”叶凡即使再气,依旧维持着最起码的理智。
姓袁的确实该死,但不能这么死,也不能死得这么容易,更不能死在他手上。
“成,留着一口气,打完送到郎中家,救回来,接着打。”汉子们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并非他们铁石心肠,而是因为听说了袁秀才的恶行。
如今,袁家的事在县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叶二姐的遭遇也被左邻右舍宣扬了出去,大伙早就憋着一口气。
——韩家岭的小娘子,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小恩公的亲阿姐,竟敢有人如此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