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锤子跑过来,一脸期待,“二叔,前头那个不暖了,能刨了不?”
关二郎看了眼日头,“刨!”
“好嘞!”
“能刨了!”
“前头那个能刨了!”
“先去前面!”
“……”
娃娃们一骨脑地爬起来,哥哥扛着弟弟,姐姐牵着妹妹,转移阵地。
关二郎被娃娃们围着,就像麦子地里长出来一棵白杨树,高大挺拔,无比可靠。
他半跪在地上,握着一把工兵铲——这个是李曜前不久让人赶制出来的,私兵们人手一把——不急不慌地刨着小土包。
土包底下埋的是烤红的土块,土块下面焐着十来个柚子大的面果。
这种烤面果的方法是关二郎想出来的,操作起来和焖鹅差不多。
需得提前挖好坑,坑上面用砖头那么大的土坷垃垒好,然后像叠积木似的一层一层往上搭,最后搭成一个塔形,顶上用较小的土块封口。
之后便在坑里燃上木柴,大火烧,直到把所有的土坷垃烧红,然后撤火,把面果扔进去,将“土窑”砸散,再埋上新土。
土包需得盖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有热气散出来。这样足足地闷上一两个时辰,就能烤好。
焖熟的面果脱离了土豆的口感,倒像是烤红薯,香香糯糯,透着沙沙的甜味,令人百吃不厌。
孩子们喜欢得不得了,一放学就跑到谷地里捡面果,捡完之后就到校场门口等着关二郎。
今日休沐,关二郎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空出来,接连搭了十来个小土窑,专门给娃娃们烤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