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姐带了几坛子腌鹅蛋,说是给樊大郎路上吃。
樊大郎深深地作了个揖,“多谢姨母惦念,只是路途不过半月,吃不下这么多。”
“不是还有你那些同窗么,总不能你自己吃让人家看着。”叶三姐笑着,叫关大郎把这些坛子搬到马车上。
除了鹅蛋,还有新糟的鹅掌、鹅信,以及卤得香喷喷的鹅翅,都用黄泥封得严严实实。
叶三姐点出几坛,叮嘱道:“这几样开了坛不能久放,得尽快吃,别舍不得。”
“铭儿深谢姨母。”樊大郎又是一揖。
叶凡指了指装方便面和肉干的篮子,故意逗他,“你怎么不‘深谢’我?”
樊大郎梗着脖子,“那是我阿娘做的,为何要谢你?”
“面果粉是我种的,方子也是我给的,不该谢?”
樊大郎看看篮内之物,又看看叶凡,只得不情不愿地揖了揖手。
众人皆笑。
叶凡笑得最大声。
樊大郎觉得没面子,气哼哼地去了同窗那边。
十二个童生都来齐了,连同学馆的两位夫子一起坐李家的马车去太原。幸而李曜匀出来三辆车,不然还真坐不下。
说起来,一个中等县一次府试便出了十二名童生,李曜这个侯爷脸上也有光。
廖椁也来了,此时正在和学馆的夫子们说话。
关四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中的崇拜不加掩饰。
叶凡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看什么呢,这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