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回,忘了抄写先生布置的诗论,临到头拿着二夫人的佛经充数,差点被……”
“求别说!”李五娘扑好去,“亲姐姐”“好姐姐”一通叫,逗得娘子们笑声不断。
叶凡笑着,再次开口,“这回不用担心打板子,也不用担心挨骂,再背不过、写不好,只需像刚才那样撒撒娇就成。”
李五娘鼓起脸,嘟囔道:“对着白胡子的夫子撒娇,还不得让我阿娘打死?”
叶凡朝着李二娘和叶二姐的方向一指,“这就是你说的‘白胡子夫子’。”
李家的娘子们俱是一愣。
叶二姐似是早就料到了,摆摆手,笑道:“二娘饱读诗书,当个先生还可以,我可不成?”
“怎么不成?”叶凡摸了摸炕桌上的彩缎,丝线细密,色彩绚丽,一丝瑕疵都没有,“论这彩织手艺,整个安州都找不出比阿姐好的来。”
叶二姐掩着嘴笑,“别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真如你说的,学堂里还能教人织布不成?”
“别人的学堂兴许不成,咱们的却是可以。”叶凡扬着下巴,一副自得模样。
娘子们疑惑地相互看看,催着他把话说清楚。
叶凡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按照他之前分析的,女娃们之所以鲜少读书,多半还是因为家里生计艰难。倘若学堂里不单教读书写字,还能传授给她们一些安身立命的本身,还愁没人来吗?
“就看阿姐舍不舍得这一身本事。”叶凡玩笑道。
“我当然舍得!”叶二姐脱口而出。
说完又觉得不妥,讪讪道:“怕只怕,我这一介村妇,担不起‘先生’之责。”
李二娘忙道:“师父也是念过书的,哪里是寻常村妇比得?”